可是这是哪?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,人家贵为一国首辅,外形好,家世好、才华好,怎么可能会为自己这一棵小树,牺牲掉整片大森林?

  这样的要求说出来,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哦!那与其自己将来动了真感情痛苦,还不如趁现在刚刚萌芽阶段,将它掐灭丫。

  自己千万不能一时冲动,让自己深陷进感情的漩涡里,一个不好,会死人的。

  一念自此,可馨的双眸,变得平静如水,连一点涟漪都不带了。她低头掏出自做的墨盒和小毛笔,抽出一张素笺,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。

  江翌潇一见,凤眸一黯,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地闷痛起来。

  不难看出,小丫头是在逃避自己,她那么聪明,如果说,以前自己表现得不明显,她看不出自己的意思,可是刚刚她显然是看出来了,要不不会紧张的躲开。

  可是,她为什么要躲开?和青竹所说的那句“不能把心随随便便交出去,会被伤的血淋淋的。”指的是什么?

  自己爱她入骨,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她?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,还差不多。

  慢着,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?这个想法刚一露头,江翌潇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
  以前是喜欢不假,可是从何时起,这份感情变得如此强烈,如此深厚了?从听见她和自己畅谈理想开始?还是更早,从她想办法不让自己被邹氏母女设计开始媲?

  不,恐怕还要早,从她弹唱《红梅赞》开始,她的一颦一笑,一言一语,就已经隽刻在自己的心上了。

  以后的每一次相遇,几乎都是自己想方设法制造出来的,除了那次竹林偶遇。

  没有人知道,自己一直派出夜小双姐妹两,在暗中保护她。

  自己害怕,小丫头太出众,既然能出现一个徐睿博,就能再出现一个李睿博、张睿博,这种自己掌控不了局面的无力感,该死的令人烦躁。

  可以直接提亲,可是她要不同意,她父母怕是不会强迫她;而且,即使同意嫁给自己,光是得到人,得不到心,又有何意思?

  不行,不能再和她这么捉迷藏了。她姐姐已经订婚,很快就轮到她议亲了。她的聪慧、她的能干,她的人品,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注意到了。

  齐尚书府上那番仗义执言,加上送给别的府上,那些别具一格的新年礼物,再有齐氏为她免费宣传,她很难不被人注目。

  也难怪,是明珠,总有放出光华的这一天,她那么美好、善良,待人真诚,只要和她接触,便会吸引你忍不住向她靠近。

  徐睿博是这样,齐氏是这样,琬凝和霖儿是这样,自己也是这样。他们这些人,都少了她身上那股难言的温暖。

  这次的事情,一旦被宫里那位知道,那才叫真正的糟糕,《天禄缘》大酒楼那次偶遇,皇帝虽没见到她的真容,可是兴趣已经被她勾上来了,如果再知道她其它方面的才华,再看见她绝色的容颜,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后悔莫及了。

  可馨在那边奋笔疾书疫病如何防治的措施,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在不被皇帝知道的情况下,还能将疫情控制住,将这些得病患儿的医药费给报销了。

  而那边的江翌潇,则满脑子想的是回去的路上,怎么开口跟她提亲,另外想办法瞒住皇宫里的那位。

  可馨此时还不知道江翌潇的心思,将写好的疫病防控措施交给江翌潇后,斟酌着说道:“大人可以叫太医过来了,这些患儿,服了我的药,疫情估计能控制住了,要是有人问起,大人就说推到我外公宫老先生的身上吧。”

  “好,我马上派人进宫宣太医过来处理这件事。是要将这个村子隔离,不让人进出对吧?那可能还要派军队来。我要马上回宫处理这件事,你在此等我回来接你。”江翌潇收起可馨给他的素笺,一边朝外走,一边说道。

  可馨上前一步拦住他,“大人,多做些口罩,这个病是空气飞沫传播的,告诉太医和士兵们注意防范。

  江翌潇点点头,看着可馨,几乎是命令一般地说道:“你不要自己走,听见了?一定要等我回来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
  看着江翌潇眼中坚定灼热的光芒,可馨再迟钝,也知道他想说啥了。

  一时间,不由心慌意乱。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连忙避开江翌潇的目光,心虚地点点头,就走到了患儿身边。

  江翌潇见她如此,俊眉拧紧,心里马上赶到闷闷的不舒服起来,就像有一团棉花,堵在那里,上不来下不去。

  可是,他得到可馨的决心却更加坚定了。

  小丫头不是一般的女子,你不要指望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征服。不过,我绝不会轻言放弃,小东西,你给我等着,既然我已经下决心,准备出击,就一定要把你拿下,你想躲开,门都没有,就算是天涯海角,我也要把你追到手。

  江翌潇骑马回宫的速度,可比可馨他们刚刚来的时候快多了,近一个时辰的路,只用了四十分钟,先是到太医院找到医政,让他按照可馨说的,赶紧组织人前去有疫情的小岭村,随即就找到了徐昊泽。

  徐昊泽此时正在爱妃刁修仪的《馆娃宫》,搂着刁修仪,听她跟自己撒娇撒嗲。只是,那种矫揉造作的声音,和可馨天生的那种甜糯无法相比,听的人细胞跳舞、汗毛站岗。

  “皇上。。。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!齐尚书府这些人,还有那个叶可馨,分明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,要不敢这么放肆吗?”

  搁平常,刁修仪这么跟他撒娇,徐昊泽会很享受地半眯起眼睛,可是涉及到叶可馨,他就不那么淡定了。

  这小女人在尚书府说的那番话,皇后娘娘也学给他听了,当时皇后娘娘激动地眼泪都含在了眼里,“皇上,您知道自从齐慕彦伤了腿,臣妾心里有多愧疚吗?他是因为救尧儿而伤的。臣妾只要想到四肢健全的小伙子,变成了瘸子,心里就不是滋味。每次忠勇侯夫人进宫,说起他弟弟婚事怎么样,怎么样,臣妾就觉得心里发堵。可是她昨天竟然告诉我,她弟弟,不,是他们全尚书府,都不再为他弟弟是个瘸子,而感到难过了,她说,齐慕彦的小姨子说了。。。”

  皇后娘娘把可馨的话,仔仔细细地学了一遍,徐昊泽听完,也不由为可馨的义举拍案叫绝,想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谁。

  结果问了皇后,才知道小丫头就是早已被自己盯上的叶可馨。

  皇上马上对这位只听过声音,没有见过面的小丫头更好奇,更有好感了。正想着借皇后或太后之名,把这小丫头弄进宫来,偷偷看上一眼,谁知这人还没进宫,自己的宠妃,就开始说她不好了。

  徐昊泽心里马上不舒服极了,就好像可馨是他看中的一件宝贝,现在却有人对着这宝贝说三道四,这不是在骂他没有眼光吗?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,叔可忍婶不可忍!

  徐昊泽一下子推开刁修仪,站了起来,也不管她怀着自己龙嗣五个多月,身子娇贵了。

  指着刁修仪——刁美艳不满地呵斥道:“这件事你还有脸告状?齐慕彦如果不是为了救太子,能受伤不治瘸了一条腿?朕这边赐封他,你们那边就贬损他,诚心和朕对着干是吧?你那个妹妹是个什么东西,你不知道吗?叶可馨哪里说错了?她完全是咎由自取!”

  说完,不顾刁修仪哭的小脸混花的,甩开龙爪就要走,就在这时,内侍报:“皇上,丞相大人有要事禀告。”

  徐昊泽一听,哪还敢做停留?赶紧朝《馆娃宫》外快步走去。

  江翌潇找他,而且是在过节休沐的时候,还是要事,那这事就肯定不是小事,果然,一听江翌潇说:“皇上,幸好宫老先生发现以后,马上派他的徒弟赶往小岭村,及时采取了措施。已经死了四个孩子了,还有一个如果不是抢救及时,怕也。。。现在我们急需要做的是。。。”

  江翌潇边说,边把可馨写给他素笺上的内容,重复了一遍,没有把素笺拿给皇上看。可馨的书法,自成一体,很容易引起人惊叹。

  徐昊泽听得连连点头,非常信任地拍了拍江翌潇的肩膀,“曜翬办事,朕向来放心,此事朕知道了,你去安排吧。朕说过了,五城兵马司和前锋营的兵力,你随便调动,不用禀告朕,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”

  徐昊泽这个时候,压根没想到他和江翌潇会为了一个女人,闹得君臣不和。

  因为江翌潇可以说是他的忠臣兼兄弟,当初他和自己老爹——先皇最宠的三皇子皇子宁王争夺皇位,达到白热化的时候,曾经被人暗杀,如果不是江翌潇关键时候替他挡了一刀,他早就死了。

  那一刀砍在江翌潇后背上,留下了一道十米多长的疮疤。

  过命的交情,他当然忘不掉,而且,江翌潇文武双全,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良相。

  徐昊泽感觉宫老先生这个称呼有点耳熟,却忘了在哪听过,所以没太引起重视,这就注定了他在和江翌潇争夺可馨的战役中,输在了起跑线上。

  再说江翌潇布置完一切,紧赶着往回赶,可是到了那里一看,小女人还是没有听他的话,自己先回了药房。

  小黑炭父亲一见江翌潇,当即就跪了下去,吓得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吴先生叫草民转告大人,她先回去了,她惦记着药房的事情,就不等大人了。大人,草民之前不知大人是官老爷,大人切莫怪罪。”

  丞相大人听完他说的话,身上那股冻死人的寒气,马上冒了出来,只把小黑炭父亲吓得低头伏在地上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再说可馨,自江翌潇走了以后,就心神不宁地在那想着以后该怎么办。

  今天自己可以早走,躲开他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呢?自己和他有共同的事业,哪能一直躲着他不见面?

  唉。。。愁人啊!原以为他是赏识自己,才这么帮助自己的,现在看来,姜还是老的辣,还是母亲看人准,怕是一开始,他就存了这样的心事。

  可是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?除了那次竹林偶尔碰见以后,再没有别的交集啊?

  难道是在以后的接触中,才对自己产生了感情?对啊,太有可能了,毕竟自己和大周朝土著女子不一样,他被自己吸引,也很正常。

  一定是这样的,别把人家想的有多阴险,人家堂堂一个官二代,自己又当了那么大的官,招招手,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土著女前仆后继,犯的着为了你一个小丫头,费那么多的心思吗?自己不能太自恋哦!

  可馨愁一阵,乐一阵,沮丧一阵,懊恼一阵,一直到回到药房,一看药房门前排起了长龙,那队伍足有几百米长,病患足有三四百号人,这才收回心思,不再胡思乱想,赶紧投入了看病之中。

  一天下来,可馨和外公,接受了一百三十多位患者,有一半以上,都是在别的医馆或诊所,治不好,看了可馨发放的宣传单过来的。

  其中光是各种结核,就造了三十三例。听说宫老先生都吐血了,现在不但好了,还能重新为人看病,能不过来看嘛?

  等到江翌潇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六点钟,天已黑透。药房前面还排着队,有些都是从郊区赶来的,哪能让人家不治而回?

  可馨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,饿的前心贴后心,正觉得顶不住的时候,江翌潇雪中送炭,给她和外公送饭来了。

  看见江翌潇拿着食盒出现的一霎那,可馨心里说不感动,那是骗人的。她想想自己放了人家鸽子,忍不住嚅嗫地小声解释道:“我着急,我怕。。。”

  话没说完,就被江翌潇带着关心的责备打断了,“好了,什么都不要说,赶紧吃饭,你是不是连午饭都没吃?这么拼命,想把身体弄垮吗?明天你别来了,我情愿挣不到银子,也不想看见你如此玩命。”

  “哦。”可馨没了脾气,赶紧低头吃饭,吃完饭,接着为人看病,一直看到午夜时分,才发给人家编号,告知明早凭编号,可以优先看诊,这才把病人打发走了。

  这下《民悦养生食坊》和《杏林春大药房》的管理人员,才得以坐下来开了一个总结会议。

  《民悦养生食坊》的掌柜和账房,还有《杏林春大药房》的帐房,都是江翌潇找的。

  当时江翌潇征求可馨的意见:“掌柜和账房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  可馨马上就笑着说道:“大人,这些您想办法吧?外面的事,就都交给您了,不是说男主外,女主内吗?”

  说完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“男主外,女主内”说的是夫妻,于是低头吐吐小舌头,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。

  当时,江翌潇突然就感觉心情好的不得了,强自忍笑,低哑着声音问道:“你不怕我找来的人,帮我私下贪墨银子?”

  可馨闻言,大咧咧地一挥小手,“嗨!怎么可能?要是怀疑大人您的操守,我就不和您合作了,我相信大人,就像大人您相信我一样。”

  一番话说得江翌潇小心脏激动地扑腾腾乱跳了好半天,都没平静。

  当然,对跟着自己多年的穆掌柜、谢账房、苏账房、聂账房、荀账房,一再叮嘱道:“不许营私舞弊,对待吴老板,要像对待本相爷一样。”

  五人见他如此郑重,当然很忠心、很认真,而且,待接触到可馨的一系列管理制度和经营策略,马上对这位还未谋面的少东家,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
  就在刚刚江翌潇去《民悦养生食坊》吩咐穆掌柜给可馨和外公,坐晚膳时,穆掌柜还兴奋地跟他说:“爷,不得了啊!奴才还从来没见过第一天开张的饭店和药房,能火成这样的。咱们的座位,一整天都没空过,一直有人排队等候。办会员证的人,多了去了,把老谢和奴才忙的到现在才捞着吃饭。少主这一首买一送一促销办法,简直太高明了。这样大家既肯花银子买药,还品尝了药膳,只要一尝到咱们的药膳,还怕他们下次不光临吗?好吃还健身,谁会傻到整天去喝苦药啊?哈哈。。。”

  谢账房也激动地跟着说道:“是啊,是啊,奴才大约合算了一下,现在已经净挣三千八百多两银子了。哈哈。。。”

  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,眼角的皱纹,都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
  这下子总算看见可馨的全貌了,只把二人震惊的目瞪口呆。心想,天娘哎!相爷就够英俊的了,可是这位少主,和相爷相比,竟然丝毫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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