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。。。”《慈安宫》一片笑声,皇后娘娘一颗心,总算是放下了一半。

  太后娘娘既然知道太子对可馨的心思,就断然不会下懿旨,再让可馨进宫陪王伴驾,父子同争一个女人的事情,聪明如太后,是绝不可能看着它发生的,即使是有一丝可能的因素,太后也会将它掐灭。

  太后娘娘本来想招可馨进宫瞧瞧的,可是一想到她那个好色的儿子,太后娘娘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  儿子那都好,唯独对女人的喜好,让人不敢恭维。今年才二十七岁,可嫔妃已经有四五十人了,而且,还大没有停止选美的意思,真是让人头疼!

  太后娘娘想到这,颇有些内疚地拉过儿媳妇的手,叹了口气,“唉。。。人生在世,不容易啊!孩子,母后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,你多包容啊。没办法,我们做女人的呀,都有这样的无奈,谁让我们是女人呢?丫”

  “儿臣知道,母后,有您这句话,有您的疼爱,儿臣受多大的委屈,也无怨无悔。”皇后娘娘哽咽地回道,更加相信了可馨的话。

  “你以真诚待人,与人为善,别人会回馈于你的。媲”

  江翌潇从皇宫回到自己别院,大双留下告诉他,“主子已经搬走,去了《云月庵》。她让您不要去找她,说她想好好静一静,您就是去了,她也不会。。。不会见您。”

  江翌潇一听,如何能甘心?飞身上马,直奔《云月庵》。到了那里一问,她已经皈依,成了《云月庵》主持,慧云师太的俗家弟子。

  可馨不见他,慧云师太接待了他。慧云师太笑咪咪地告诉江翌潇,“施主不要着急,贫尼的徒儿六根未尽,红尘俗世未了,暂时不会出家为尼的。施主不妨先欲擒故纵地放一放,然后再以精诚打动金石,势必事半功倍。”

  江翌潇一听,感动地一揖到底,“谢谢师太指点迷津!”

  可馨到尼姑庵带发修行一事,当然很快就被徐昊泽知道了。徐昊泽又是高兴,又是不甘。

  高兴,现在可以说,他和江翌潇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。可馨既没答应他进宫,也没承诺江翌潇下嫁。

  不甘的是,他非常思念小丫头,从那天北海一别,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天没见她,可他已经感觉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久。

  每每忆及小丫头的音容笑貌,他就会走神。这个风流皇帝,第一次尝到了相思的滋味,于是没事就在纸上乱画一通,“此生不懂相思,才知相思,便害相思。”

  “平日不知相思,便无思。才知相思,便已如狂。”

  郁闷的是,他相思了,他还不能去看望自己相思的人,怕把她逼急了,三千烦恼丝一剃,真的出家做了尼姑,岂不玩完了?

  所以,因为上述两个原因,可馨得以消停了半月。这半个月,她到药房的次数,也减少了。药房自流感以后,又招聘了两个有经验的大夫;加上从疫区回到京城的宫老大夫,共有四位大夫,可馨把化验那一摊子,教给了宫老先生的徒弟陆淮宁,她偶尔过来,处理一些疑难杂症就可以了。

  六月下旬开始,黄河、淮河出现强降雨,进入了往年必涝的黄淮雨季。

  让徐昊泽头疼的是,今年比以往哪一年都涝的厉害,黄淮一带的地方官,千里加急送来的求救信,比哪一年都要多,徐昊泽的龙案上,加急信件,已经摞了有小山高了。

  徐昊泽龙头大了,偏偏丞相大人这时还病了。从可馨入住《云月庵》,江翌潇回到侯府,和家人是大闹了一场,紧接着,老太太病了,江翌潇也病了,先还能坚持上朝,后来竟然连朝堂也上不了啦。

  徐昊泽为了以示恩宠,还特意去看过一次,一见这位英俊挺拔的大帅哥,胡子拉碴,面色晦暗,形销骨立,一副活不起的样子,把个徐昊泽惊得,嘴张老大,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,“这。。。这。。。曜翬,你这样可不行啊!怎么朕派太医开的药,服了不管用吗?”

  太医就在旁边,满头流汗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皇上,心病还须心药医啊,丞相大人郁结过重,这忧思无法排解,病体如何能好?”

  太医就没好说,“相思病无药医,您老人家不知道么?”

  徐昊泽没想到江翌潇对可馨用情,已经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了。

  基于同病相怜,这一刻,徐昊泽还真的有点同情江翌潇了。

  那个小女人,真的是能折磨人啊。。。自己这些天,心里也是空落落的难受,这滋味。。。

  徐昊泽摇摇头,同情地拍拍江翌潇肩膀,“曜翬啊,你要挺住,为了个女人,你这样子,朕痛心啊!”

  说完,对太医呵斥道:“一群废物!什么病都治不好,要你们何用?给朕再派人来,一定要治好丞相大人。”

  说完,拍拍屁股走人,也没说把可馨叫来,替江翌潇医治,更没有说,“看你已经不行了,朕拼着挨骂,也要下旨把叶可馨赐你为妻。”

  聪明如江翌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在徐昊泽走后,冷冷一笑,继续装病。

  其实也不能说他是装病,他这些天确实不舒服。那天从《云月庵》回来,他让老太太把大房、二房、三房的人全部叫齐,当即就撂了狠话,“我已经听你们摆布,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,你们还不放过我,还想掌控我,我告诉你们不可能。三叔、四叔、还有我那个所谓的弟弟,在外面胡作,惹出事,我可以给你们擦屁股,我的东西,也可以不要,让你们拿去分了;可是叶可馨,不准你们动她,无论是谁,要是胆敢伤害了她,我都不会放过他。”

  话一说完,一看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,丝毫不留情面的继续警告道:“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,否则,我就带着孩子从这府里搬出去,再也不管你们。我说到做到,不信你们试试。那天谁去叶府闹事的,给我登门去向人家赔礼道歉,不然以后你们再闹出任何事情来,都休想我为你们善后。”

  老太太一听,一句话都没说,当即就气得晕了过去。

  威北侯一看老娘气得晕了,指着他骂道:“你个不孝的畜生!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?”

  “畜生!”江翌潇看着老爹冷诮出声,“没错,只有畜生,才会干出连亲儿子都不要,只顾要女人的事情来。儿子是跟您学的,爹。”

  威北侯一听,当即也踉跄了几步,差不点一头栽到。

  江翌潇的三叔一看,上前劝道:“曜翬啊,消消气,都是一家人,别把话说绝了。”

  四叔一见,也摆出长辈的姿态,上来训斥:“你好歹是一国丞相,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,忤逆祖母、父亲?这说出去你还有脸在朝堂立足吗?”

  江翌潇嘲讽地看着两人,是连声冷笑,“我早都在朝堂无法立足了,在御使弹劾翰林院侍读和部下小妾私相授受,逼得部下自杀,弹劾从六品光禄寺署正私放印子钱开始。两位不会自恋到真的以为皇上稀罕你们,离不了你们吧?”

  江老三和江老四一听,顿时脸红成了猴屁股。两人经常在外惹祸,最丢人,闹得最大的一次,是江老三和下属小妾睡觉,被人抓奸在床,部下羞愤的要自杀;江老三放高利债,被人检举。

  两件事,一件事够浸猪笼沉塘,一件事够丢官坐牢的,都是江翌潇帮两人摆平的。

  两人一听,不敢再啰嗦,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。

  杨氏含着眼泪又过来了,小心翼翼、愧疚万分地说道:“都怨我,要是我那天能拦下祖母就好了。我劝说祖母不要去,可是母亲和三婶愣是在一旁撺掇。叶小姐该有多伤心啊!要不,智儿他二叔,我去给叶小姐道歉吧?你看祖母和父亲病倒了,都不能去,还是我去好了。”

  江翌潇摇摇头,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嫂子又没去闹事,干嘛要代他们受过?不用你去,他们不去,那就是等于不承认我这个孙子、儿子了,那我就搬出去。”

  “不要,不要。。。二叔。”杨氏眼泪终于流了出来,落在洁白如玉的脸上,格外引人爱怜,“你走了,我们孤儿寡母,还有谁会可怜我们?除了老太太,其他人都恨不能把我和智儿赶出去。二叔,你走了,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
  以往杨氏这样,江翌潇肯定投降说:“好好,嫂子,你别哭,我不搬出去就是了。”

  可是今天江翌潇郁闷烦躁,自顾不暇,哪还有心情去哄她?于是,淡淡地说了句,“嫂子实在是觉得呆不下去了,就把智儿给我,改嫁吧,我会跟祖母说的。”

  说完,就走了,没看见身后杨氏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指甲都扣进了肉里。

  紧接着当天晚上,就传出了丞相大人也病到的消息,连晚膳都没用,第二天倒是坚持晨昏定省了,可是隔的老远,鞠个躬就走了,连照面都不打了。

  再到最后,不但不能晨昏定省,连上朝都不能去了,天天呆在自己的《墨韵堂》,一副活不起的样子。

  这样的丞相大人,徐昊泽指不上,在朝堂上问文武百官,百官唉声叹气,直往后缩,没有一位敢勇敢地站出来,为他排忧解难。

  徐昊泽气的没有办法,只好大声说道:“既然都没有办法,就张贴皇榜,平民百姓能治理得了水患,就可以免试入仕;官员无论大小,只要能治理得了水患,就官升***。”

  皇榜是张贴了出来,可三天过去,也没人去揭,不是不想,而是没那能耐,那可不是揭了皇榜,动动嘴皮子,就能搞定的事,那是要到洪区,真刀真枪上阵的,一个不好,叫大水冲走了,都有可能。

  第四天,可馨从《云月庵》出来,到药房来,一看皇榜,眼睛一亮,动了心思。

  她现代的外祖家,就住在淮河流域,好巧不巧,她的舅舅,就是水利局专家,上她家来,跟她父亲和祖父说的最多的,就是治理淮河。

  她经常听,也就记住了,到现在还记忆犹新。

  可馨二话没说,叫车夫赶车直奔工部,找到了她的老爹叶承安。

  叶承安一看宝贝女儿来了,可是激动了一下,嘘寒问暖一番以后,看见有人张望,马上得意地说道:“我二女儿来看我了。”

  哦。。。大伙一听,才知道误会了,原来是女儿,不是情人。

  也是,小姑娘容貌、气质不凡,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,和那些庸脂俗粉没法比。

  别说,叶承安这个二女儿,真是不错,比那些大家闺秀都强。

  可馨见来来往往人太多,只好小声对老爹说道:“爹,您跟上司告个假,先回家一趟,我有重要事情跟您说。”

  “好。”叶承安一听,二话没说,就告假和女儿回了新租的二进院子。

  朱氏和叶可莹见她回来了,也挺高兴,见她因为消瘦,显得越发清丽窈窕,朱氏心疼地说道:“老爷怎么和馨儿一起回来了?馨儿,今天回来,就不要再去庵里了,多清苦啊!”

  “是我特意找爹爹回来,有事商量的。”可馨走过去拥抱朱氏。

  叶承安看着她纤莹瘦削的身姿,可是称得上弱柳扶风,一举一动都翩若轻云出岫,不由心酸不已。

  江翌潇身边的侍卫,来了好几次,告诉他相爷病得很重,他都不敢告诉女儿,他如何能不知道,女儿对丞相大人的情愫?

  那样优秀的男人,对女儿又那么好,别说女儿喜欢,连他都喜欢,要不是他那个坑爹的破侯府,该有多好啊!

  可有那样可怕的祖母和老婆婆、婶子、叔叔,馨儿要是嫁过去,岂不太遭罪了?这样的人家,不要也罢,自己才舍不得宝贝女儿去受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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