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可馨颠簸的东倒西歪,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。

  到了《景阳宫》一看,皇帝正在那对着一群太医大发雷霆,“一群废物!朕养你们这些饭桶是干嘛的?连个小小的‘湿热蕴结’都治不好?笨蛋!废物!”

  赵公公赶上前去,战战兢兢地套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,“皇上,这可如何是好?叶小姐穿了女装进宫来了。”

  “什么?”徐昊泽一听,咬牙切齿地低骂道:“你这***才!你是怎么办。。。”

  “皇上,母后催问吴先生来了没有,母后疼的受不了啦。”徐昊泽还没骂完,皇后娘娘就急匆匆走出来,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。

  把个徐昊泽气的差不点倒仰,忍几忍才铁青着脸说道:“叫吴先生为母后治病,治不好就拉出去砍了。媲”

  可馨就在外间,听了皇上这句话以后,暗自冷笑,然后雍容雅步地走了进来,盈盈下拜,“民女叶可馨,化名吴仁,拜见皇帝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拜见皇后娘娘,千岁千岁千千岁!皇上请放心,如果民女治不好太后娘娘的病,民女自会将首级奉上。”

  淡定从容、不慌不忙、不卑不亢、气度雍容、动作优雅。

  皇上本该生气,却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,“平身,抬起头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可馨回答着,缓缓抬起头。

  这一下,不仅皇上看直了眼,连皇后都愣住了。

  原来,着女装的她,竟有着这样的倾国倾城!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,灿如春华,皎如秋月,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花为貌,鸟为声,月为神,玉为骨,冰雪为肤,秋水为姿,诗词为心。。。。。。

  所有赞美女人的辞藻用上,也不为过。

  一条白色的曳地长裙,只在领边,袖口、裙裾用红色和银丝线,绣了曼陀罗花,一条带流苏的红色丝绦,系在腰间,将她纤细修长的腰肢,勾勒的越发不盈一握。

  素颜不施粉黛,而如朝霞映雪,柳眉如烟。双瞳剪水朱唇榴齿,的砾灿练。朱唇榴齿,的砾灿练。低垂鬓发斜插一根红珊瑚簪子,真乃花容月貌、出水芙蓉。

  全身上下,只有发簪一个装饰,再没有其它首饰,却把后宫锦衣华服,朱钗珠宝满身的嫔妃们,全部比了下去。

  “馨儿。。。”徐昊泽的龙心,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,看着可馨,龙眼直冒火花,一双龙脚,梦靥般地朝着可馨走去。

  可馨无奈,只好急中生智地惊叫道:“许大哥,你怎么在这?”

  坏鸟!皇上微服出宫,私会叶小姐的事情,可不能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知道哎。

  赵公公一看不好,赶紧呵斥道:“大胆民女,此乃我大周皇帝陛下,休得无礼。”

  可馨瞪了他一眼,毫不畏惧地冲着徐昊泽继续说道:“原来大哥是皇上啊?骗的我好苦;不过我也骗了你,我们算是扯平了。”

  说完娇憨灵动地一笑,前一秒还是清雅脱俗的瑶池仙姬,马上变成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花间小精灵。

  看的徐昊泽哭笑不得,气恼不得。这样的女孩子,你便是呵斥她一句,也会不舍不得的。

  皇帝无奈地走到她跟前,带着宠溺和无奈,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:“先去为母后看病,一会朕再找你算账!”

  “哦。”可馨乖巧地点头,然后又摇摇头,在那自言自语,“我记得没欠大哥钱啊?倒是欠了大哥一顿饭。”

  说到这,突然回眸一笑,“大哥我知道了,改天我请你吃饭就是。”

  这一笑,真是百媚丛生,让百花失色,看的徐昊泽心如猫抓,又痒又痛。

  怎么个妙人儿,怎么就被江翌潇捷足先登给弄到手了?她就应该是朕的,也只能是朕的!徐昊泽咬牙发狠。

  皇后娘娘则赶紧走过来笑道:“皇上,咱们和叶小姐的缘分,可真是不浅啊。您看,她不仅是太子的救命恩人,还是您的义妹,仿佛冥冥之中,自有定数一样。”

  皇上听皇后这么说,气的哼了一声,“哼!你少搁这废话了,赶紧进去看看母后吧。”

  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皇后强忍着狂笑的冲动,走了进去。

  边走边腹黑:活该!你也有弄不到手的女人,也有发作不了的一天,看着你吃瘪,本宫真是爽透了!

  皇后到了太后身边,可馨已经行过礼,开始为太后娘娘做检查了。

  经过号脉、诊查,可馨初步诊断太后是患了急性子宫内膜炎。再取个白带和血样化验,就能确诊了。

  可馨看见皇后娘娘进来了,赶紧和她商议,“皇后娘娘,民女要取个血样和下面的分泌物化验,需要太后娘娘的配合。民女初步诊断太后娘娘患的是急性子宫内膜炎。您跟太后娘娘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皇后娘娘一听,要脱裤子检查下面,还要采血,也是顾虑重重。

  犹豫再三,才在可馨的催促下,“您得快拿主意,不能再拖了,得抓紧时间用药,病程已经迁延过长了,转成慢性,更加棘手。”

  皇后娘娘无奈,一咬牙凑近太后娘娘身边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母后,您别生气啊,叶小姐想采两滴凤。。。凤血,还有。。。还有您下面。。。下面的分泌物,她要化验,才能确诊,好给您用药。”

  太后娘娘一听,睁开眼睛看着可馨,虚弱地问道:“非得如此吗?”

  可馨点点头,“民女请太后娘娘恕罪,冒犯凤体,实在是无奈之举,是为了看清是什么细菌伤害了太后娘娘,好对症下药。”

  太后娘娘比可馨想的要开明,毫不犹豫敌对儿媳妇说道:“清场,只留你和她。这事如透露出去。。。”

  “母后放心。”话没说完,皇后娘娘就赶紧回答道:“有第三人之道,您砍了我和叶小姐的脑袋。”

  太后娘娘瞪了皇后娘娘一眼,没好气地说了一句,“哀家要你脑袋干嘛?哀家怕传出去丢人。”

  可馨听了,一边为太后检查,一边解释给太后娘娘听,“娘娘,其实这和得了其它病一样,没有什么可丢人的。女性来月信的时候,抵抗力下降,细菌和病毒,还有其它致病的东西,会乘虚而入,有时会导致人腹部感染,那就是肠炎、胃炎等病,导致咽喉感染,就是咽喉炎,导致子宫感染,就是您这个炎症,很正常,没什么奇怪的,要是有人胡乱猜测,那才叫真正的无知。”

  “哦。”太后娘娘一听,来了点精神,赶紧问道:“那你说,这不是脏病?”

  “什么脏病?”可馨一愣,随即摇摇头笑了,“娘娘,您也太能瞎想了,这哪里是什么脏病?这就是一般的妇科炎症。”

  太后娘娘一听,立即又恢复了几分精神,长长地喘了口粗气,“啊。。。吓死哀家了!哀家就说嘛,哀家又没有。。。怎么会?这帮死太医!整天弄得神神秘秘、吞吞吐吐,真是把哀家害惨了。”

  可馨一听,就知道太后娘娘见自己下面流出又脏又丑的脏东西,还以为得了性病,所以又害怕、又担心、又绝望,结果导致了她讳病忌医,拖成了现在这个这样。

  不过这太后娘娘快言快语,倒是性情中人。长得也很好,端庄大气中,带点妩媚,这是被病魔折磨的,如果没有生病,恐怕更加年轻漂亮。

  徐昊泽和醇亲王都有点像她,魏夫人的眼睛和她也很像,可馨马上就有点喜欢上了这位年轻的太后。

  可馨动作倒也快,很快取样化验完,就对太后说道:“民女诊断的没错,就是炎症。太后娘娘,您放心,一周左右就能治好。只是民女的治法和太医的不同,我们不喝汤药,吃药丸,扎针,往子宫里注进药物。您会有点不适,但是绝对比喝苦药来的快。”

  太后娘娘闻言,高兴地点点头,“嗯,丫头,哀家相信你,你就放手去治吧。”

  “好勒。”可馨笑咪咪地用针管抽出退烧药,走到太皇后娘娘身边,“我们先打个退热针,您的体温已经38.7了,咱们先退烧,然后,再扎吊瓶,这样一会您退热了,身体就要好受一些,肚子的疼痛也会减轻。”

  “嗯。”太后娘娘惊奇地看着可馨手里的针管,惊奇地看着她为自己打针,为自己打吊瓶,为自己往子宫里注射药物。。。

  不由连连称叹:“哎呦喂!这要不是亲眼所见,哀家可是无法相信,治病还有这样神奇的办法,丫头,哀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,也不是很疼,你说,不会不管用吧?”

  “不会的,太后娘娘。”可馨笑道:“您很坚强,有的人就怕打针呢,怕疼。”

  太后娘娘自豪了,加上开始退热出汗,腹痛减轻,精神头好了,话也多了起来。

  她本来就是健谈之人,又遇上可馨,见到她丝毫不见紧张害怕,反而巧笑倩兮,侃侃而谈,很对她的脾气,于是,从疾病方面开始,和可馨唠了起来。

  当然,都是她和皇后娘娘问的多,可馨回答的多,从治病谈到养身、从美容谈到服装,从保健谈到运动。。。。。。

  可馨声音甜糯,笑容有亲和力,谈吐幽默风趣,逗得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不是地发出笑声,也让坐在外面的徐昊泽心痒难耐。

  好几次赵公公在外面问:“可以进来了吗?”

  可馨都回答道:“等一会,正在做治疗。”

  她就是不想让徐昊泽进来,皇后心知肚明,和她用眼睛互动。

  太后娘娘虽不明白可馨的心思,可是对她儿子徐昊泽的心思,算是清楚了。

  一直等在这里,怕是不单单为了她这个母后,而是为了替母后治病的这个小丫头。

  话说,这小丫头确实很惹人喜爱,可是儿子已经晚了一步,丫头已经和丞相订婚了,难道皇帝能从丞相手里把人未婚妻子夺过来?

  且不说丞相文武盖世,是不可多得的良臣,这么做,会让大臣寒心,甚至会波及到整个大周朝的朝政。

  哪怕不为了大周朝着江山社稷着想,就为了曜翬母亲临终前的委托,自己也不能那么做。

  最主要的是,太后娘娘数次观看可馨的眼睛。丫头眼睛生的很媚、很艳,却眸色清明,极为正派,丝毫不带淫邪、贪欲之象。

  气质更是高华纯净,丝毫不像刁家那两个狐媚子,矫揉造作,装腔作势;一切言谈举止,都大方天成,自然生动。

  这样的女子,如果不是从心里接受了你,你纵使得到了人,怕是只会弄得两败俱伤,没有善果。

  无往不胜的儿子,这回怕要伤心了。襄王有情、神女无心,落花有意、流水无情啊!

  基于此原因,太后娘娘任由可馨说什么:“输液的时候,最好不要有很多人在场,容易造成感染。”就是不点破她。

  合着皇后娘娘能呆在这,皇帝就不行?

  直到徐昊泽被人叫走,太后娘娘吊瓶输完,可馨飞奔出宫,在宫门口被跃琨截住时,醇亲王一下子急急慌慌地跑了过来。

  醇亲王的心里,此刻很是微妙。说心里话,他不愿可馨嫁给江翌潇,可也更不愿可馨嫁给她好色的皇兄。

  可馨是男孩时,他就喜欢;可馨成为女孩,他更欣赏、爱慕。得知可馨和江翌潇订婚,他心里虽然酸涩,可也为可馨开心和祝福。

  他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,胸无城府,其实所有的事情,他都明白,属于大智若愚型的。

  强扭的瓜不甜,这个道理,他还是知道的。要他做丫头不高兴、不开心的事情,他不忍,也舍不得。

  而可馨对他的情谊,也让他感动。毕竟白白送银子给别人,而且不是小数,不是所有人,都能办到的。

  所以,在江翌潇委托他和严铮、忠勇侯,“我走后,求王爷和驸马爷、侯爷,替我照顾馨儿,我不怕别的,就怕皇上。。。皇上在这之前已经见过馨儿两次,所以我担心,曜翬在此拜谢三位,务必保护好馨儿,等我回来。”

  三人以前和江翌潇就交好,现在有了可馨对他们无私的赞助,那还好意思推脱?于是二话没说,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  所以,这才有了忠勇侯来把徐昊泽叫走,醇亲王堵在宫门口一事。

  “哎哟喂!妹子哎。。。”醇亲王急三火四地叫道:“快跟大哥走一趟,你嫂子肚子疼得厉害,哥哥不放心,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呢。”

  说着,拉着可馨就要上马车。

  跃琨一看就急了,赶紧大声阻止:“王爷请留步!皇上还有事情要询问叶小姐,您去请别的太医,为王妃诊病好吗?”

  醇亲王平时大大咧咧,嘻嘻哈哈,可是一旦发怒,也是毫不留情的。

  跃琨是厉害,可毕竟还是皇帝身边的奴才,你一个奴才,人家一个亲王,要干什么,还要听你指挥?你这不是狐假虎威,欺负人嘛?

  醇亲王当即就火了,一脚朝着跃琨踹去,当然没太用劲就是,“你个奴才,本王做什么要用你来教吗?真是瞎了你的狗眼!”

  说完,拉着可馨就走了。

  而这边忠勇侯,就京城的治安,啰啰嗦嗦开始跟徐昊泽墨迹,只把徐昊泽气的跳脚。

  NTND!这又不是什么急得不行的事情,你非得现在跟朕唧唧歪歪个没完吗?你再这么叽歪下去,朕的馨儿就好走了。

  徐昊泽忍无可忍正要发话阻止时,忠勇侯也知趣地打住了话题,躬身施礼道:“微臣今天就说到这,微臣要去兵马司一趟。微臣告退。”

  忠勇侯走了,徐昊泽撩开龙腿,就想去《景阳宫》,可是刚刚走出殿门,还没等坐上龙辇,跃琨就飞奔回来,拜倒在他面前,“请皇上恕罪!叶小姐她已经出宫去了。”

  徐昊泽一听,心里这个气啊!叫你拼死也要拦住她,你可倒好,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,还能干吗?

  瞅瞅朕身边这两个笨蛋!一个把事情办砸了,换一个还是完不成任务,朕怎么尽养些饭桶?

  “滚!”徐昊泽怒骂:“和赵公公一起,领十大板子去吧。”

  “嗻。”跃琨觉得委屈要死。真是伴君如伴虎啊!这皇差真是不好当,该奴才什么事啊?那是你亲弟弟,奴才一个奴才,敢和人家硬碰硬吗?

  可委屈归委屈,他是不敢说出来,也不敢表露出来的。别是皇上是打他,就是杀他,他也只能乖乖受死。

  跃琨和赵公公都去领板子了,剩下徐昊泽在皇宫里,更加思念可馨。

  今天惊鸿一现间,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,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了。

  后来听她在母后寝宫和母后、皇后聊天,才知道小丫头知识渊博,谈吐风趣,声音甜美,比之她的男声,少了醇厚,却更加悦耳动听。

  小东西倒是与众不同的,第一次觐见母后、皇后,没有慌张,没有害怕,自自然然、大大方方、从从容容,谈笑风生,竟然能将母后逗得开心大笑。

  这一章五千字,小冰晚上就不加更了,太累了,让小冰攒攒文,亲们收藏和留言、票票多点,给小冰点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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