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个老太太心疼加愤怒,气的老脸拉有二尺长,一双耷拉下来的三角小眼,露出的凶光,比毒蛇还要瘆人。

  看着《竹韵居》的方向,几乎是一个字、一个字,狠毒地骂道:“那个小贱人!我饶不了她,这口恶气不出,我就不用活下去了,叫我逮着机会,看我如何收拾她。”

  江老四等的就是这句话,这回老太太一吐口,他马上兴奋地想跳起来,这一跳牵扯伤口,把他疼的龇牙咧嘴,又趴了回去丫。

  顾不得屁股疼,还要出坏主意,“娘,那您还等什么?现在就是好机会。老二不在家,您就是把狐狸精浸猪笼沉塘,老二回来最多和您闹一次,病一场,还能怎么样?”

  老太太一听,有点害怕。想想可馨毕竟是郡主,是醇亲王正经八百认下的干妹妹,就醇亲王的火爆脾气,自己要是把可馨浸猪笼沉塘,醇亲王来了,还不得将自己威北侯府,满门抄斩?

  别说她害怕,怕是侯爷也不会答应。

  想到这,老太太胆怯怯地摇摇头,“有啥理由把她浸猪笼沉塘?除非她偷人养汉了。”

  江老四一听,狞笑着说道:“狐狸精跑出去一下午,和平国公府那个纨绔幽会,两人独处一个屋子,一定是在那行苟且之事,这一条还不够定她罪的?”

  老太太听了,摇摇头,“那是你三哥听说她不回来用晚膳,在药房为人看病,不放心,这才派人去看了看,这一看,回来告诉我,说她和赵文涛那小子,竟然坐在一起给病人看病,说是赵文涛那纨绔,时不时用敬慕的目光,偷偷打量狐狸精几眼。这样的事情,你说他们行苟且之事了,有很多病人作证,你也赖不上啊?媲”

  江老四一听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那也可以骂她不守妇道,男人刚走,就溜到外面私会别的男人,你别忘了,那个赵文涛可是臭名昭著的纨绔,你说他两在一起能清白,谁能相信?还有,她只要不承认和您顶嘴,您就可以说她不孝,就这两条,就是不把她浸猪笼沉塘,不休出侯府,也足以动用家法,把她揍一顿,替您出出气了;要不然,揪住她丫鬟打一顿,也足够打消她的气焰了。难道您昨晚你受的耻辱,儿子和儿媳,受的责打,都白挨了不成?”

  老太太本来就恨可馨一次次不给她面子,让她下不来台,威信尽失,昨晚醇亲王的一通发作,更是让她对可馨恨得厉害,甚至已经上升到了孙氏的前面。

  得,现在被江老四这么一煽呼,马上动了杀机,面容扭曲地恨声说道:“休了便宜了她,关上府门,谁也不准走漏消息,将她处以家法,活活打死,她的那些嫁妆,你和你三哥一起分了,留一小部分给智儿就行了。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哥和老二这两个白眼狼都靠不住。”

  于是母子找来江老三一家一商量,准备瞒着威北侯处理了可馨,可是江老三却反对道:“这事不应该瞒着大哥,而应该撺掇着大哥和那个女人去对付狐狸精。这样老二回来,只会找那个女人算账,而不会冲着咱们来。”

  就这样几个人一商议,由江老三媳妇卫氏找到了孙氏,把可馨下午的行径,添油加醋地一说,然后对孙氏说道:“大嫂,你是做婆婆的,你可要好好管管儿媳妇,哪能任由她如此放浪形骸,给我们侯府抹黑?大嫂,你知道那个狐狸精有多少嫁妆吗?整整一百二十抬,都装的满满的,库房都快放不下了,她要是没有了,咱俩把这事推到老太太和老四两口子身上,到时老二还能放过他们?两虎相争,估计也就全部完蛋了,到时候,这些东西可就是我们两家的了。”

  要说孙氏一开始真的是被卫氏一番花言巧语迷惑住了,再加上可馨巨额财产的诱惑,马上就去找江翌豪商量。

  江翌豪一听,想想侯府的家法——跪订板,那是个订满铁钉的木板,尖头朝上,密密麻麻,人只要跪上半个时辰,两个膝盖就报销,要用这么毒辣的刑具,对付可馨。

  江翌豪摇摇头,不敢想了,马上反对道:“娘,我就够坏了,怎么他们比我还坏?坏了馨儿名声还不算,还想要她死都死不痛快。这也太狠毒了!咱们真要这么做了,江老二回来,第一个就弄死你我,还想得财产,放屁!那死女人没安好心,想撺掇着你上当。你赶紧告诉爹爹,叫他想办法救馨儿。”

  孙氏一听,马上怀疑地盯着儿子,厉声问道:“说,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狐狸精?为什么一口一个馨儿地叫她?”

  江翌豪急了,也不隐瞒,把他在香山别院,撺掇着赵文涛,把可馨引诱出来,污了她的名声一事,被可馨知道后,不但替他隐瞒,还替他救伤,以及说的那番话,如是告诉了孙氏。

  然后动容地说道:“娘,那样的女子,您忍心害她吗?我不是为了江翌潇,我是为了她,为了她那句,‘长嫂比母,你见过母亲,嫌弃自己孩子的吗?他再坏,我也不能嫌弃他。’娘,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她说的话,我真的觉得有道理。”

  说完,转身风风火火下去找威北侯去了,心里就一个想法,不能让这些人毁了馨儿。

  孙氏听儿子说完这番话,想想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,不由有点痴了。。。。。。

  直到威北侯急急慌慌地进来,怒不可遏地低吼道:“母亲是不是疯了?郡主才嫁进来几天,她就这么胡作?天娘啊!这个侯府早晚都要毁在她的手里。那是太后娘娘懿旨册封过的,不是凭空乱喊的。”

  威北侯又气又急,在房间里团团乱转。

  孙氏一见,忙对他说道:“侯爷,您别急的乱了阵脚啊,您才是侯府的主子,是二儿媳妇的公爹,妾身是她的婆婆,只要我们不同意动用家法,就谁也动用不了。”

  威北侯一拍大腿,“没错,爷不同意,看谁敢动。

  所以,等到老太太叫人来传唤他和孙氏过去,对他说:“老大,大媳妇,有人看见曜翬媳妇出去私会男人,你们说怎么办?”

  威北侯一听,马上问道:“母亲,这个罪名可是不小,您有证人吗?这要是没有证人,就凭空诬陷郡主,可是要被砍脑袋,搞不好,还会被株连的。您可要想清楚,这话说出去,不仅毁了郡主,连曜翬都要受牵连。”

  江老四一听,怕他老娘被吓住,急的赶紧说道:“当然是铁证如山喽,三哥亲眼看见的。”

  江老三可是不笨,怕江翌潇回来找他算账,更怕这话传出去不好听,赶紧对可馨解释道:“大哥、大嫂,这可不该我的事啊。事情是这样的,郡主派人回来说,晚上不回来吃饭,母亲不放心,叫我安排人去接郡主,结果我派去的人回来说,郡主和纨绔赵文涛独处一室,耳鬓厮磨,母亲才火人的;可不是我说的,我更没兴趣,去窥探侄儿媳妇的**。”

  可馨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要有人找茬对付自己,可还就没想到昨晚刚刚被教训过的老太太和儿子、媳妇,伤疤没好就忘了痛,就敢再次欺上门来,甚至还要置自己于死地。

  好大的帽子,“和纨绔赵文涛独处一室,耳鬓厮磨,**。。。”就差说捉奸在床了,真是狠毒啊!这是要弄死自己,难怪马氏这死女人敢打幽兰的耳光。

 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啦,可馨刚要说话,就听江翌豪骂道:“你们放屁!就赵文涛,嫂子才不会看上。什么耳鬓厮磨?哪个***才说的?你叫他出来,看爷不撕了他!”

  江老四完全没想到江翌豪会跳出来,帮着可馨说话,气的都愣了,待反应过来,马上讽刺道:“哟。。。心疼了?对哦,那赵文涛还是你的狐朋狗友,这事情莫非有你在里面牵线搭桥?”

  可馨被他的污言秽语气的,连辩解的话,都不想说了,直接大声命令道:“来人,给我把这辱骂本郡主的坏人,拖出去掌嘴四十。”

  “你敢?”老太太猛地一拍椅把,“你个忤逆不孝,不守妇道的混账玩意,曜翬娶了你这个祸害精,可真是家门不幸。你这个狐狸精!从一进侯府,就搅得侯府不得安宁,迷得曜翬不听我的话,今天要不对你施家法,我就不是这侯府的当家老太太。豁出去被皇家责罚,我也要让你现出原形。来人,家法侍候。”

  屋里的下人不少,都是老太太的人,而且家法是早已准备好的,很快就抬了上来。

  可馨一看,是倒吸了一口冷气。这帮古人,都是些什么人啊?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整治人的办法来。

  一个十五厘米宽,二十五厘米长的木板上,订满比锥子还要粗的铁钉,钉尖朝上,密密麻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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