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途中,江翌潇知道可馨心里不高兴,没有骑马,而是坐上了可馨的马车,把三个孩子,也赶到后面马车上去了。

  可馨见他上来,并没有不理他,冲他微微一笑,“我昨夜没睡好,想小眯一会。”然后就低头闭上了眼睛丫。

  江翌潇一下子愣住了,看着妻子甜美的睡颜,看着她如蝶翼版颤动的睫毛,忍不住闷闷地叹了口气,“唉。。。。。。馨儿,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?我心里不好受。”

  可馨没说话,心想,你听了你大嫂的谗言,不也冷了我好几天吗?怎么?我才这么一会,你就受不了啦?

  见她不说话,江翌潇就更急了。他如今什么都不怕,就怕可馨冷淡他,不和他同床共枕,他觉得那抓心挠肝的滋味,简直就不是人受的。

  可馨以看护三公主为理由,已经五天没有和他同房睡觉了。

  这君子霸道起来,不会再彬彬有礼就是,马车里宽敞,那座椅宽的像个沙发,前面要是支起来,足有一米宽,像张床。

  某君子发狂,把前面支起来,一下子就把可馨摁倒在床上,压了上去,不管不顾就亲吻了起来。

  随即一双大手,也驾轻就熟,伸进了可馨的衣服里。

  可馨知道这家伙好几晚没和自己在一起,正憋着劲,怕他精虫上脑,在车上疯起来,于是,连忙按住他的大掌,羞恼地盯着他,低声娇嗔,“这是在车上,你又胡来!媲”

  江翌潇不服地撒娇,“那你每晚扔下我自己一人独守空房,你不是胡来?”

  “谁让你犯错了?”可馨戳戳他结实的胸脯,“以后犯错,就罚你独守空房。”

  “为夫犯错,你说好了,这样的惩罚也太恶毒了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江翌潇愤愤不平地抱怨。

  可馨强忍着笑意,板着脸说道:“不给你一次深刻的教训,你怎么能够记清?这你就感到恶毒了?那下次错了,我带着孩子离府出走呢?”

  “你敢?”君子暴跳,目呲俱裂地低吼,可下一秒看见小妻子,如同小狮子一样,狠狠地瞪着他,终于又泄了气,把头埋进可馨怀里,继续卖萌撒娇,“馨儿,你说话不算话,你说了夫妻要坦诚相待,经常交流,可是你不和我交流,直接就处罚上了,你这对我也太不公平啦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江翌潇撒娇越来越溜道,像个大男孩似的,可馨肚子子的怨气一下子消了不少。

  伸手抚摸着他浓黑的头发,幽幽地说道:“你也知道这不公平?那你听了你大嫂的话,怎么问都不问我,就对我冷淡?你就公平?这还不说,祖母诬陷我,要害我,因为她是你的祖母,是你和孩子曾经的恩人,你不说她什么,我不怪你;可是三叔和四叔呢?我问你,要是别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,你会如此宽恕他们?只给个警告了事?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你都不做调查,就打伤江翌豪,你知道你那两下下去,他的肋骨,再次裂开,又要三个月,才能长好?打了你的弟弟不算完,还和你父亲一起,把下毒之人,武断地定为继母。你贵为一国首辅,怎么可以如此感情用事?你让皇上和太后娘娘怎么看你?曜翬,身居高位,无论对事、对人,都要依据事实来说话,都要按照章程来办事,就是在自己府里也是一样,你敢说,老太太和你三叔、四叔变成这样,和你及父亲,没有关系吗?你们把他们纵容坏了。如果你三叔、四叔在外面闯了祸,你不听老太太的,不为他们善后,他们还敢这样子吗?结果怎么样?你救了他们,他们可有感激你?没有,时间长了,他们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,一旦你不去做了,他反而会怨恨你。人心的贪婪,就这样被你用金银财宝,养的越来越大,你这是孝吗?你这是愚孝。反过来你有没有想过,你四叔放印子钱,会害的多少人家,家破人亡?你想办法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,你可有想过被印子钱逼得走投无路的那些人,他们冤不冤?曜翬,你是丞相啊!怎么能包庇犯了法的人?就是亲戚,也不应该啊。。。。。。还有江翌豪,你有没有想过,那天刁连成听了你三叔的谣言,在妓院污蔑我的时候,江翌豪如果不站出来澄清,别人会怎么想?人家会想,皇孝慈郡主可能真的不好,要不她的小叔子坐在旁边,为什么不站出来为她辩解?可是,他站出来了,明知会挨打,可还是站了出来,就冲这,我能不管他吗?想想你大嫂为什么要跟你说那样的话?一个大家闺秀,能对着自己的小叔子说,另一位小叔子,意图对她不轨?真要是想提醒我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?还有你的侄儿,他昨晚是在撒谎,你知道吗?”

  江翌潇长这么大,第一次挨人批,而且批得他哑口无言,连反驳的话,都说不出来,因为可馨说的都是事实。

  江翌潇神情郑重起来了,看着可馨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智儿撒谎了?”

  可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,“你被感情蒙蔽了双眼,都不用脑子思考了。我调查了所有赶到现场的奴才,也问了继母和和你侄儿,你继母是说,她在院子里,隔得远,看不清,并不知道智儿的小厮往茶壶里倒的是什么?看他们行迹如此鬼祟,倒的能是什么好东西?所以猜测是毒药;可是你的侄子却一口咬定,你继母朝茶壶里到的是毒药,他怎么那么肯定?后来第一个赶到霖儿院子里的两个人,都证实,你侄子和小厮两人,在院子里殴打你继母。试问,他们两个再小,也是男人,何况小厮已经十六岁了,如果是你的继母在屋里下毒,他们发现了,为什么不在屋里堵住你继母?可见你继母不在屋里,在屋里的是你的侄儿和小厮。而且,奴仆们也说了,听见第一声惨叫的,是女人,不是男人,最重要的是,我让周五和小双取了霖儿屋里的脚印,里面没有你继母和智儿的,有小厮的,那就说明你继母没有撒谎,小厮作案,智儿在门外放风,周武和小双,又取了门边的脚印,杂乱的很,有很多人的,唯独没有你继母的,可见她还是没有撒谎,她在院子里,连门口都没去,是你侄子和小厮听见她叫喊,想倒打一耙,冲出来反污她的。还有你侄儿中的毒,是蛇毒,下在霖儿茶壶里的毒,是砒霜,这种两种毒,昨夜小厮扔在花丛里,已经被周武和小双找到了。事实上,你侄子来到山庄以后,他的一举一动,都在周武的监视之下,物证人证都有,你还有疑虑吗?”

  江翌潇听完可馨说的话,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,不敢置信地瞪大凤眸,随即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  可馨知道他有多痛,江烨智可以说是他哥哥留给他的念想,是他最亲的人,在江翌潇的心目中,就是霖儿,也不一定有江烨智重要。

  胜似自己儿子的亲人,如今变得如此可怕、陌生、恶毒,你让江翌潇情何以堪?

  可馨摸着他的头,怜惜地说道:“真相太残酷,我知道告诉你,你会伤心难过,可是不告诉你,你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,被人卖了,还在背后数钞票;曜翬,那样不仅会害了孩子和我,也会害了你。想想霖儿的铅中毒,想想你哥哥,想想琬凝和霖儿的沙门氏菌感染,想想新婚之夜新床上的毒虫子,你不觉得这背后有只手,一直在操控着这一切?我有预感,你的哥哥,绝不是你继母害死的,从我和她接触这么长时间来看,她根本就是个咋咋呼呼、蠢笨无比的女人。”

  江翌潇听到这,凤眸爆睁,震惊地看着可馨摇摇头,“不是她是谁?她惯会伪装,你不要被她骗了。”

  可馨嘲讽地笑道:“她要有那本事,她也不会在掌管中馈这么多年,任由府里的庄子、铺子落到你二个叔叔手里了。你瞧瞧她做的那些蠢事吧,你认为她能在你大嫂那么聪明人的眼皮子底下,毒死你的哥哥?还有就是你父亲所做的一切,实在是令人怀疑,明明知道杀了你哥哥身边的人,会令人更加怀疑你继母,可他还是去做了,而你继母一直喊冤,怪他杀了你哥哥身边的人,对他并不感恩,你不觉得奇怪吗?再想想你的大嫂,你大哥病了那么长的时间,她这个枕边人,竟然发现不了?还有替你大哥治病的太医,我派人怎么找,也没找到。连你大哥的病案,小双夜潜太医院,都没查到。曜翬,其实你心里有些怀疑的对吧?只不过你不愿承认,也不敢去查明事实真相,因为你知道,那些人都是你的亲人,一旦真相出乎你的意料之外,你会接收不了,所以,你宁愿选择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“不是的、不是的、不是的。”江翌潇终于承受不住了,开始叫了起来,连身体都在轻轻颤抖着。

  可馨一见他这样,心里如同被人插进一把钢刀,疼的她手脚发凉。

  可怜的曜翬啊!用尽所有的心思和办法,不惜违背良心,不惜舍弃金银财宝,只想留住亲情,可是他的这些虎狼亲人,到头来,几乎全部抛弃了他。

  可馨转身将他紧紧地抱进怀里,一遍遍喃喃地安慰道:“老公、老公、亲爱的,不要难过,你还有我、有孩子,我们永远不会欺骗你,离开你。”

  江翌潇伏在妻子的怀子,终于潸然泪下。正如妻子所说,他不是没有过怀疑,可是所有的人,都是他血脉至亲,只有杨氏和孙氏不是。

  而杨氏自从和他大哥结婚以后,对他一直关怀备至,如同亲姐姐一样。

  反观孙氏,对他们兄弟一直都很尖酸刻薄,直到现在,他还记得,太后娘娘赏赐给他们兄弟的云锦,被这个女人全部拿走时的刻薄嘴脸。

  一个是仙子,一个是巫婆,叫他如何会去相信巫婆,怀疑仙子?

  江翌潇仔细想想杨氏这些年所做的一切,越想越觉得妻子的怀疑,不是空穴来风,而是有根据的。

  就说江烨智,那么点的孩子,手里的毒药从哪来的?

  这些惊人的阴谋诡计,又是谁教的?江烨智的学业,在家学里,也就排在中上;可是反观昨晚的一切,这孩子说的话,做的事,都足以证明,他很精明。

  那他以前的懵懂无知,天真率直都是伪装的?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这孩子城府可就太深了。

  那是谁教的他这些?不是自己,就只能是杨氏了。

  可是杨氏为什么要这么做?为什么?江翌潇紧紧地抓住可馨的手,一遍遍地在心里猜测着。 感觉到他的手冰凉,可馨搂着他,一边摩挲着他的背后,一边软言慰予,“老公,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只要我们一家人,团结在一起,就没有迈不过去的砍。现在我们不仅有一家子,还把你弟弟和弟妹争取了过来,下一步,我争取把你继母拉过来,让她监视你父亲。”

  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,到了这一刻,江翌潇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,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。

  看着他一贯自信的双眸,毫无神采,可馨心痛的无以复加。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,亲吻着他的嘴唇,不停地安慰他,“老公,你不能一蹶不振啊,我和孩子,我们需要你。我们的好日子,才刚刚开始,等把杀害大哥的凶手绳之以法以后,咱们一家子,就搬进你的丞相府,过我们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,我会天天下厨为你和孩子做饭。老公,亲爱的,你听见了吗?”

  小妻子的软言慰予,渐渐温暖了江翌潇几乎冻僵的心,他慢慢地振作了起来,用心思考了五六分钟,然后将可馨拼命搂进怀里,吻了上去。

  时而辗转缠绵,时而疯狂热烈,时而柔情似水,好一会,才在可馨嘤咛着,“嗯。。。。。。老公,我喘不上气了的时候,才放开她。

  随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摸着她被自己蹂躏的红肿的菱唇,心疼地说道:‘对不起!我太自私了,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。三叔、四叔一事,我不是不想处置,而是顾忌到祖母。。。。。。是啊,祖母如此对待你,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婚前的承诺,我没有做到,你却一直在为我考虑,没有抱怨我。江翌那件事也是,馨儿,对不起!对不起!以后再也不会了。求你不要离开我,我已经没有了别的亲人,只剩下你和孩子,我不能没有你们,不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“傻瓜!”可馨回给他两个啵啵,娇嗔地斜了他一眼,犹似勾魂,“夫妻之间,说什么对不起?互相包容、互相理解是应该的。你祖母和你叔叔一事,我知道你很为难,一个孝字压在那里呢,你也不好把他们怎么样。说起自私,就更谈不上了,我的老公,一心替别人着想,怎么能说是自私呢?看看你这些年,为了整个威北侯府,你付出了多少?老公,咱以后不傻了好么?你想想,用金银财宝换来的亲情,那还叫亲情吗?都说患难见真情,不信你看着吧,等我们遇到困难,你看看他们会怎样?保证不会帮忙,没有了这些吸血虫,我们只会过得更好。亲爱的,你放心,我和孩子,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
  江翌潇闻言,紧紧地搂着她,身上仿佛又有了的力量,绝望的情绪也随之消散,想想也是,即使所有的家人抛弃了他,可他有妻子和孩子,他有什么可怕的?

  一念自此,那个睿智沉稳的酷哥,瞬间又回来了。他小声对可馨说道:“照你刚刚分析的看,大嫂是有问题。你说的没错,她是个心细如发的人,按照常规,大哥中毒,她不应该发现不了;还有智儿,几乎是大嫂一手教大的,成了现在这样,大嫂真的是难辞其咎。馨儿,你说,我们下一步怎么办?”

  可馨想了想说道:“我们给他来一个引蛇出洞好了。这样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可馨套在江翌潇耳边,说了好一会,然后江翌潇却皱着眉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让我夜夜独守空房?我不干,除了这一条,其它的计策都不错,这一条改了。”

  可馨秋波流转,腮晕潮红地瞅着他,娇嗔说道:“笨蛋!武功那么高,当个采花大盗,能难得到你?”

  江翌潇一听,终于露出了笑脸,整个人犹如注入了新鲜血液,又活了过来。

  一下子将小妻子抱到自己腿上,面对着自己坐下,低噶而又性感地说道:“谢谢老婆教导,不如让为夫现在就采个花吧?”

  明天起一更,小冰家里什么都没准备,请给小冰时间准备过年。谢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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