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破龙榻,俏妃诱邪帝 【146】悄悄地抱他

小说:斗破龙榻,俏妃诱邪帝 作者:莫颜汐 更新时间:2016-09-15 09:07:10 源网站:原站点
  就像突然被人摁了暂停键,风停了,竹叶也不唱了,连呼吸声都不可闻。舒殢殩獍

  越无雪突然发现,这片假山就是她被人暗算、中了“逢春”的那片假山,九曲连环的小渠里,碧水无声静淌,大片的牡丹花瓣顺水而下,可惜,她闻不到风里浓愈的香了。

  越无雪看向焱极天,他眼角的余光正扫向牡丹花瓣,也不知是否知道里面的猫腻。正焦急时,只见焱极天沉着地抬手,轻捏着那只碧蝶,锐利的眼神刺向连相。

  “连相,你这样会让连家万劫不复。”

  连相拈拈白须,往后退了一步,一抬手,十名神弓手利箭满弦嬖。

  “连家已经万劫不复了,皇上,老臣拥戴您登基,是因为皇上和老臣志同道合,可现在既然道不同,也就不相为谋了,老臣已寻到了前太子苍昊,您驾崩之后,老臣便会辅佐苍昊太子登基为帝。”

  “哦,皇兄在何处,能否出来一见,也让朕了无遗憾。”

  焱极天眼角挑起几丝冷意,平静地看着连相乐。

  “太子正在准备登基事宜,不便出来相见。”

  连相语气陡然严厉,阔袖一挥,利箭就如同毒液一般,迅猛地射|向了焱极天。

  越无雪就站在焱极天身边,箭穿透了她的身体,没入她身后的翠竹上,她飞快地转身,只见焱极天一手捏着碧蝶,身体在半空中旋转数圈,脚尖踢开了几支箭,袖子挥过时,又卷落一波恶羽。

  以他的武功,面对这十名弓箭手,其实根本不算什么,可是他此刻有顾忌,他怕伤到手里的碧蝶,在没有确定真假之前,他不能冒险,失去这只蝴蝶,它是越无雪生的希望。

  一百多支箭,将那丛竹扎得像荆棘林。

  焱极天的肩膀和脸颊被箭划伤,发冠也滑落下来,长发如黑瀑散落。

  黯淡的星光落在他的眉心,他站在小渠中,水没过他的靴子,染透他的袍摆。

  越无雪越来越紧张,为什么没有侍卫来呢?他们干什么去了?还有闻人暖,为什么还不到?正紧张时,只听到更加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来,天真惊慌的尖叫声从假山外传进。

  “皇上,春衣皇后和雪妃娘娘被冰洁贵妃扣住了!”

  “什么?”焱极天猛地扭头,看向假山外的方向。

  远远的,只见一群人拥着冰洁正快步过来,春衣和越无雪各被绑在一根十字的木架上,由连相的人抬着,跟在冰洁的身后。

  “找死。”焱极天脸色骤然变得铁青,五指一伸,身形就闪到了前面一名弓箭手的面前,狠狠抓向他的胸膛,手指深陷肉中,鲜血淋漓之中,那弓箭手被他丢出老远。

  “皇上何必动怒,你只有一只碧蝶,只能救一人而已。”

  冰洁坐在小辇上,冷笑着,涂着艳蔻的手指轻抚着膝上白色的鹦哥儿,朱唇轻启,看着焱极天缓缓说道:

  “皇上,你还记得这鹦哥儿的来历吗?臣妾一直很想要,你却给了越无雪。臣妾还想要春水殿,可你给了春衣,臣妾一家人,为了皇上可谓忠心不二,倾尽全力,可惜皇上并不领情,既然如此,臣妾也不想再痴心下去。”

  越无雪想啐她一口,她哪里对焱极天痴心了?连家就是墙头草,觉得谁对他们有利,他们就倒向谁!不要脸的典型!

  “你想怎么样?”

  焱极天的视线投向越无雪,压抑不住语气里的愤怒。

  “嗯,想知道,你到底会救谁呢?”

  冰洁一笑,转头看向春衣和越无雪。

  “春衣以她的青春和坚贞为你守了这么多年,越无雪是你的新宠儿,我真的非常好奇,这一只碧蝶,你会给谁?”

  焱极天藏于袖中的左手紧握成拳,手背上青筋暴突,他不理冰洁,只是淡漠地看向连相,冷冷地问:

  “焱苍昊在哪里?唤他出来一见!”

  “他不会见你的。”

  连相沙哑一声笑,大步走到了冰洁的身后,父女二人恶毒的眼神紧盯着焱极天。

  “只有一个机会,你想救一个,我可以放她走,毕竟这是对你坚贞爱情的褒奖。”

  连冰洁唇角轻扬,手轻抚了一下发间的蝴蝶钗,金翅轻晃的时候,流光华彩映在她的脸颊上,本是俏美的脸蛋,只可惜她的笑意冰凉狠怨,让人不愿意多看一眼。

  焱极天深遂的眼神扫过了越无雪,停在春衣的身上。

  越无雪轻叹,伸手轻戳他的手腕,手指卡在他的伤口上,痛得他又紧拧了一下眉。这是她和他唯一的联系了!

  “去救春衣吧,我也回不去越无雪的身体了,别浪费了这东西。”她看着焱极天,轻轻地说。

  场面有些死寂,只见焱极天缓缓抬手,指向越无雪。

  “让无雪过来。”

  越无雪怔了半晌,扭头看春衣,她也已经半死不活了,可是她毕竟魂还在身上,不似越无雪,她在十一年前,就已经不在了,是她占了这身体,白活了这十一年。

  她又看向焱极天。

  月儿钻出了云层,淡柔的月华涂抹在他的脸颊上,从她的角度来看他,他的脸型硬朗,而且坚毅,有种被冰刀削过的冷硬感觉。

  还有,他真的长得很有男人味,霸气无边。

  冰洁用锦帕掩了唇,咯咯笑了起来,前俯后仰地,指着春衣说:

  “瞧瞧,果然是旧妇不如新欢,春衣呀,你看看你,白遭了这么多的罪,他可从来没把你放到心上过。”

  春衣气若游丝,勉强睁眼看了一眼焱极天,热泪滚滚落了下来。

  “天真,你去把碧蝶拿过来,喂给你的主子吃。”

  冰洁终于止了笑,满脸冰霜地看着天真。

  “冰洁,不要太过份,碧蝶必须用佛香烧成灰烬……”

  焱极天一声怒斥,可冰洁却迅速打断他的话,冷笑着说:

  “佛香?你还想要佛香?天大的笑话,如今你不过是阶下囚,我想怎样就怎样,否则我杀了她们两个。”

  冰洁从辇上走下,夺过了侍卫手里的宝剑,用力抵着越无雪的心脏。

  “看看你的心尖人吧,你若不把碧蝶给她,她马上就要死!”“皇贵妃,放过娘娘!”

  天真惊叫出声,想奔过去夺剑,可一边的侍卫立刻抬脚踢开了天真。

  焱极天深吸一口气,摇头说道:

  “你们非要寻死,朕也不拦你们。”

  “看谁寻死吧。”

  冰洁一咬牙,长剑往越无雪心脏狠刺去,可剑抵在她胸膛前,就像扎到了铁板,怎么都扎不进去了,反让她虎口生痛。

  “不要白费心机了。”焱极天淡然说道:“朕为她穿了彩蛛衣。”

  “彩蛛衣?”冰洁和连相同时愕然出声。

  “这些都是朕的死士,怎么会和你们同流合污?朕只是想见见焱苍昊,既然连相实在不愿意让他现身,那朕也不强求。朕猜猜,这位苍昊太子,一定是你精心培养出来的替身,不见也罢。”

  焱极天说完,连相的脸色都变了。

  越无雪拧拧眉,若有所思地头。连相实在是个老狐狸,一早宫门之变的时候就埋下了祸心,把焱苍昊的尸体藏起来,让焱极天一直寻不到他的下落,又精心备好了替身,给自己安排好了后路,一旦焱极天卸磨杀驴,他就会暗杀焱极天,推出假焱苍昊,他自己做幕后的皇帝。

  焱极天明显已经看穿他的伎俩,冷冷地看着连相父女,一抬手,一边的侍卫立刻捧上了一只琉璃瓶子,焱极天将碧蝶放入,这才继续说道:

  “送他们上路吧,朕要让他们万箭穿心,记着,最后一箭,才是心。”

  “焱极天……你不能这样对我!”

  冰洁惊呼,连连后退,可身后的侍卫们已将她的双臂扣住,连相年迈,更不可能是侍卫们的对手。

  “朕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?”

  焱极天冷漠地反问一句,他敢出去两个月,怎么可能不安排好宫中之事,让他轻易收买到了侍卫?那他还叫焱极天吗?

  天真抹了冷汗,快过去解开越无雪的绳子,焱极天过去抱住了她,又扭头吩咐:

  “赶快把皇后送回春水殿,召御医过去。”

  他抱着越无雪的身体走了,春衣也被匆匆送回了春水殿。

  焱极天经历的刺杀中,这是最小儿科的一次,连相还真没杀他的本事!

  越无雪站在竹下,看着冰洁和连相被围在正中间,只要一会儿功夫,弓箭就会将这二人扎成豪猪。

  她觉得这场景一定挺可怕的,不过回飞雪宫里去呆着,想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。

  她一转身时,却赫然发现闻人暖就站在假山边,手里拎着一盏碧色宫灯,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站的方向。

  “闻人暖,你看不到我,你看不到,你看不到我!”

  她玩心一起,在闻人暖眼前扭着腰,挥着手指,还跳着转过身,冲他扭了扭屁|股,然后一耸肩,让华裳从肩头滑落,露出秀美白皙的肩,还轻拉了裙摆,露出纤直的小腿,像小鹿一样抬起,在他眼前摆了摆,一脸促狭地笑。

  “看我,看我,快看我,看我身材多好,我多漂亮!”

  “好,好,好!”

  闻人暖薄唇轻弯,讥笑着连说三个好字。

  越无雪怔了一下,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,这男人白天眼神就不好,到了晚上和瞎子没两样,而且她现在是个鬼,他能看到她才怪!想必是想说,焱极天这仗打得好,把最想除掉的连家人给连根拔了。

  她又用两指拉着自己的嘴角,伸着舌头冲他做鬼脸,喉里发出“噜噜噜噜噜——”的声音。

  闻人暖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,脸也渐渐涨红。

  “闻人暖,你这个小白脸,你为什么长这么好看?”

  她又眯了眯眼睛,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
  活着的时候不能摸,不敢摸,如今她是鬼,凭什么不能摸?

  “小白脸,姐姐摸一摸,姐姐心疼你!”

  她的手指触到他的脸颊,只觉得这皮肤好极了,如瓷一般光滑细|嫩,还带着柔软的触感,她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……

  蓦的,她瞪大了眼睛,手指在他脸上用戳了戳。

  闻人暖拧紧了眉,紧盯着她看着。

  “奇怪,我居然没有卡进你的肉里去!”

  她自言自语了一回,缩了手指,拧拧秀眉,往他的胸膛上狠戳。

  “闻人暖,你有感觉吗?有感觉吗?”

  闻人暖的嘴角抽了又抽,淡淡地说:

  “我很有感觉,你再戳我,我就要爆发了。”

  越无雪猛地抬头,眨了眨眼睛,死死盯着他。

  “我是鬼啊,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?”

  “我天生可以看到异界的人。”

  闻人暖唇角一扬,似笑非笑地看着越无雪。

  越无雪的脸色骤变,涨得红红的,掩脸就跑,她丢人丢大发了!

  搞了半天,闻人暖有天眼!

  这不公平,不科学!

  越无雪埋头猛冲,直到冲进了箭阵里,才发现有无数支箭正穿过她的身体,扎向连家父女。

  鲜血喷向她的身体,强烈的血腥味儿涌进她的鼻中,恶心得她快晕过去了,只能用手指紧捏着鼻子,一路猛冲,冲出假山林。

  其实想想,焱极天也挺可怕的,心机城府如此深,居然一端倪都没露出来,让连家父女傻乎乎地自寻了死路。

  不过,只有越无雪知道连相是受巫师的指,这巫师到底是什么人?如此神通广大,能说服越雷,还能说服老奸巨滑的连相?

  “冰洁贵妃被救走了。”

  突然,一名侍卫大呼一声,越无雪扭头看,只见一道黑影抱着身中几箭的连冰洁,飞快地往花园深处奔去,一众侍卫紧紧跟上。可闻人暖却只站在原地看着,并未上前。

  “闻人暖,你为什么不去?”

  越无雪拧拧眉,不悦地问。

  “奇怪,我又不是侍卫,这又不是我应该做的事,我为何要去?”

  闻人暖嘴角一挑,不客气地说道,双手负在身后,踩过一地残花,慢吞吞地往她身边走来。

  “我要去看越无雪的肉身了,以尽我师门兄弟之宜。”

  “你……真是个古怪的人。”

  越无雪讽刺了一句。

  “你也是个古怪的人,你不是恨他?你管他的事作甚?还不赶紧飘出宫殿,去寻你的快活……不过,你自己这小模样,和越无雪还确有几分相像,就是不如越无雪生得美艳,可惜了,我更喜欢美艳的女子。”闻人暖撇了撇嘴,也不再多看她一眼,任她在那里气得跺脚。

  “闻人暖,你等我!”

  她跟上来,拉住他的袖子问:

  “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身体来?普通一的也行,我不想飘来飘去,如果遇上收鬼的道士我怎么办?”

  “被道士一顿狠揍,变成鬼肉饼呗。”

  闻人暖毫无同情心,淡然说了句,还轻轻扯回了袖子。

  “喂,看你生得玉树临风、英俊潇洒、风|流倜傥,绝色风姿,你的心肠一定和你的人一样,生得好,你给我找副好身子吧。”

  越无雪又来拉他的袖子,央求他。

  “我不会,也没功夫,我又不是道士,你又不是我什么人。”

  闻人暖又抽回袖子,说得更加不客气。

  “呵,闻人暖,你想不想喝酒?”

  越无雪诱|惑他。

  “想啊,而且你现在酿的酒,已经全部归我了,你都是鬼了,能奈我何?”

  闻人暖一笑,挺得意的。

  越无雪眯了眯眼睛,猛地跳起来,曲了手指,在他的后脑勺狠狠一敲……咚……

  闻人暖未料到这一招,疼得眼冒金星。

  “喂,你这小鬼,你居然敢打本公子!”

  他转过身来,愤怒地大嚷。

  一边的宫婢们看到他对着空气说话,又听他提个鬼字,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,腿都软了。

  “哼,活该。”

  越无雪瞪他一眼,大步走进了飞雪宫。

  此时侍卫也匆匆到了,赶到了越无雪之前,冲进了宫中,跪到焱极天面前,大声说:

  “皇上,连冰洁被人救走了,连相一直护着连冰洁,所以她只中了几箭,臣等又遵着皇上旨意,并未用箭射她的心脏,所以她一定还活着,”

  “去追。”

  焱极天转头扫他一眼,语气严厉。

  侍卫连忙退下,一阵风似的跑了个没影。焱极天又一挥袖,冷冷喝道:

  “传旨,连相意图谋|反,诛九族,着六部御书房见驾。”

  天真立刻着人去传旨了,焱极天转过身,小心地轻抚了一下越无雪的脸,轻声说:

  “朕立刻让高简给你用碧蝶入药。”

  “可是碧蝶是假的,我亲耳听到连冰洁说的,目的就是引焱极天去埋伏好的地方。”越无雪转头,告诉闻人暖。

  闻人暖拧了拧眉,上前去低声说:“师兄,蝶是假的!”

  焱极天一怔,转头看他,沉声问:“你从何而知?”

  “我查到的。”眼看着越无雪摆手,闻人暖平静地撒了句谎。

  “便是假的,朕也要一试。”焱极天闭了闭眼睛,低声说:“再不行,朕就用自己的血,为她换血。”

  越无雪愕然抬头,看着焱极天,他已经放过血了,还要换血?换?

  “这是朕为她惹来的灾祸,理应朕为她解决。”焱极天坐下去,手轻抚着越无雪的眉眼,低声说。

  “师兄总是这样专情,以前对春衣如此,现在对越无雪也如此,以后呢?”

  闻人暖不客气地指责了一句。

  焱极天沉默了许久,才抬眼看向他,镇定地说:

  “我对春衣是有情,那情是恩情,从来她对我有恩,我既无法还,只能欠着。可我……爱上越无雪了……你看看她,什么时候这样安静过?我只想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她。”

  焱极天缓缓说着,深叹一声。

  闻人暖紧盯着他,半晌才冷冷地说:“那我也爱你,怎么办?”

  越无雪猛地打了个激棱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  “去忙你的事吧,都这时候了,让我安静。”

  焱极天只扫他一眼,不再出声。

  越无雪又往旁边退了几步,拉开和闻人暖的距离,难怪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怪怪的,原来拿她当情敌!这太惊悚,太可怕了!

  闻人暖突然扭头,一记杀人式的目光刺过来,未等她逃开,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,拉着她往外走。

  越无雪尖叫起来,可惜除了闻人暖,无人听得到。

  闻人暖一直把她拖出飞雪宫,拖到了冷宫之中。

  他的大榻上还是铺着那陈旧的被子,他把越无雪往上面一推,冷冷地说:

  “越无雪,你就在这里呆着!”

  “你给我找个身体来?”

  越无雪翻了个白眼,不悦地问他。

  “没有!”

  闻人暖往榻上一倒,四肢一摊,把越无雪吓得往榻的角落里缩去。

  “你躲什么?我对你这类型的,一兴趣也没有!”

  闻人暖恶声恶气地说了句。

  “你……真的喜欢焱极天?”

  越无雪双瞳发亮,凑过去,认真地给他出主意。

  “我觉得你也是有本事的,不如,你也灵魂出窍,你去占了越无雪的身体,把你的这个身体给我用!”

  闻人暖偏过头来,一脸古怪地看着她。

  “你想得倒美!”

  “是挺想的。”

  越无雪轻叹,也躺了下来,四肢摊着,看着屋顶的亮瓦。月光透下来,细微的尘在月光里起舞。

  越无雪突然就想活蹦乱跳地和焱极天吵架了。

  才变一天鬼,日子就无聊得要发烂发霉了。

  “你真的没办法让我回越无雪的身体里吗?”

  她偏过脸来看闻人暖。

  闻人暖也转过头来,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,四目相对着,孤男寡女,同处一榻,可一歪念头都没有。

  “我没办法,我只是能看到,并未学那样的本事。”

  闻人暖淡淡地说了句,收回了视线。

  “那你……说爱他,是开玩笑,还是真的啊?如果是真的,那你也真够痴情可怜的。”

  越无雪一脸同情,轻拍他的手臂。焱极天分明是喜欢女人的,虽然有个水园,可水园只是个摆设,用来欺骗众生。

  “哈,就是真的,你信不信我把你整得魂飞魄散?”闻人暖呲牙,威胁她。

  “得了吧。”越无雪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:“如果你真的爱上他,只怕宫里的女人都死光了,怎么可能莺歌燕舞的一大片住着。”

  闻人暖双瞳里的光黯了黯,低笑起来,“你还挺冷静。”“不冷静又能怎么样?闻人暖,你爱过人吗?”

  越无雪抿抿唇角,认真地问。

  “没有。”闻人暖沉默了很久,匆匆说了两个字,翻身下榻,去窗台边上抱了一坛酒过来。赫然是越无雪酿的牡丹酒!闻人暖真是敢挖,把她的好酒都挖出来了。

  “你能喝吗?”他看了一眼越无雪。

  越无雪摇摇头,她现在是真正的酒肉穿肠过了。

  “那我一个人喝了。”闻人暖拔开了坛盖儿,仰头就往嘴里倒。

  辛辣的酒汁穿过他的喉咙,烧进他的胃腹。他的酒量很是一般,半坛子酒下肚,人就醉倒了,头枕在越无雪的腿上,含糊不清地念着。

  “酒醉人,情醉人,天下何事不醉人?心醉了,也就蠢了、了,不记得自己的话了……”

  越无雪听着糊涂,看他醉得厉害,只能让他枕了会儿,然后把他的头搬开,跳下榻,独自回飞雪宫去看焱极天。

  夜极深了。

  繁星闪耀着,清冷的光辉洒在飞雪宫中。

  焱极天还未睡,就站在窗边,仰头看着月亮。

  “皇上,不去那边看看吗?”

  天真在他身边小声提醒。

  焱极天转头看他一眼,沉默片刻,低声说:

  “你去,把碧蝶送给皇后,让高简为皇后配药。”

  “可是娘娘……”

  天真急了,只有一只碧蝶,给了春衣,越无雪不是死路一条?

  “朕自有主张。”

  焱极天挥挥手,让天真退下。

  天真只有让人捧着碧蝶,一起往春水殿走去了。

  焱极天转身走到榻边,盯着榻上的越无雪看了半晌,低声说:

  “无雪,碧蝶之法,得七七四十九天,我怕你撑不住,可你不要怕,我把自己的血给你,你多撑几天,阿七会找到救你的办法。”

  越无雪在一边听着,心头堵得慌,忍不住就上前去,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,双手从的身体里穿过,落了个空。

  越无雪苦笑一声,连个告别的拥抱都不行了。

  她知道,闻人暖不会换血之法,就算会,也不可能让焱极天把血给她——她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!越无雪早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,她也应该回去,不要在这里继续流连。

  焱极天慢慢地坐下,轻拉起越无雪的手,放到唇边,轻轻吻着。

  “等你好了,和我吵架,我都让着你。”

  为什么以前不让?越无雪嘴角抽抽,准备走开,虽然躺在那里的那个也是她……不对,不是她,所以这样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,感觉怪异极了!

  才走几步,突然又听到焱极天说:

  “是不是我应该叫你郝夏,这样你才会睁开眼睛呢?好好的夏天,无雪……我们在一起,也快一年了吧?我却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
  越无雪飞快地转过身来,看着他孤寂的身影,他未束发,长长的发一直扫到她的掌心里,越无雪的掌心居然也有些痒痒。

  她愕然低头,只见玉白的掌心有些发红,就好像他的头发真的能扫到她的掌心一样。

 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了,她和越无雪的身体之间,还是有感应的!那,她能回去吗?她犹豫了一下,慢慢地往榻边走去,到了二人面前时,又迟疑起来。

  只要往她身上一躺,可能就要回到以前的那种情形。

  可越无雪的去意已不如以前坚定,她被焱极天的情丝绊住了!

  她终于慢慢地俯下身,尝试着把掌心贴在越无雪的掌心里,然后,她的手从越无雪的掌心里穿过。

  她苦笑一下,暗骂自己蠢。

  “皇上,皇后……皇后好了!”

  天真一脸惊愕,狂奔进来,连规矩都忘了守。

  越无雪转头看他,只听他说:

  “那只蝴蝶咬了皇后一口,她就醒了,也不说头疼了。”

  “那蝶是真的?闻人暖在哪里?”焱极天猛地站起来,一脸怒色,盯着天真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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