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太傅说到这,抬头看了一眼诬陷可馨的大臣,突然加大声音,洪亮地说道:“观书如观人,这样一个品行高尚的女子,怎么可能会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不堪?依老臣看,咱们大周这样的女子是太少了,否则,多几位像皇孝慈郡主这样的人才,才是我大周之福啊!”

  文太傅威望很高,高的不仅仅是才华,还有他的人品。两袖清风、敬贤礼士、不同流俗、正直无私、严于律己、刚正不阿,所有的成语用上,也不夸张。

  老头很少夸人,对可馨印象这么好,不单单是听了太子的叙说,还源于他亲自到药房看见了可馨如何对待病患的。

  温泉山庄开业那晚,可馨愣是让太子派人送了两张票给老人,告诉太子,“对待全心全意教导你的师父,不但要尊敬,还要爱戴,把他当做父亲一样,真心地关怀、关心。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吧,不要因为你是太子,就觉得他应该对你好,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,别人对你付出真心,你一定要回报别人真心。媲”

  太子听了可馨的话,亲自派人接文太傅过来看节目,陪他泡温泉,还领老人到医务室,做了个简单的体检。

  再等看了晚上的文艺演出,听了精忠报国那样的歌词,文太傅对可馨的好感,简直如同火箭升空似的快速飙升。

  所以才有了今天,在朝堂上,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。

  小老头的学生,遍布朝廷,他一说话了,他的那些徒弟,哪还敢反驳丫?

  古代极为尊师重道,师傅的地位,犹在父亲之上,父亲和师傅的一件发生冲突,你听师傅的,保证没人骂你不孝。

  所以,好多人马上出列,“臣附议。”这样的话声,就不绝于耳了。

  徐昊泽一看江翌潇始终不表态,就有点不高兴。心想,枉馨儿对你一往情深,她遭人如此攻击,你就这么站在一边一声不吭?

  又想当孝子,又想做个好丈夫,朕偏不让你如愿。

  徐昊泽坏坏地一笑,靠在龙椅上问道:“丞相,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  江翌潇酷酷地回以一笑,用宏亮的声音,深情地叙说道:“臣妻为人如何,在臣决定娶她那一日,就已经告诉了全天下之人。不贤不孝、品行不端,臣怎么可能会为了她,发誓永不纳妾,以后只要她一个女人?事实胜于雄辩,臣妻嫁给臣以后所做的一切,都无愧于臣对她的誓言。所以,今天臣不想再浪费口舌,去和一些别有用心,见不得女子比他们的强的,小肚鸡肠之人辩解什么,他们真要是有本事,就主动请旨去水患区治水;疫病来临的时候,就不要当缩头乌龟,那样臣妻和臣保证谢谢他们。”

  刚刚辱骂可馨的那些人,被江翌潇这番话,说的是面红耳赤,讪讪地低下头,真的当了缩头乌龟。

  只有永安伯不怕死地跳出来问道:“那丞相大人的意思,就是承认,你的长辈们确实谋害了皇孝慈郡主喽?”

  江翌潇冷诮地看着他,出口反问,“本相和你很熟吗?干嘛要把家事告诉你?你女儿被骗的***了,你不也千方百计地隐瞒吗?你可曾到处告诉人?你要是能当朝说出来,本相也可以。”

  江翌潇的状元,岂是白拿的?像永安伯这种没有真才实学,靠着女人爬上来的,岂是他的对手?

  江翌潇一番话说完,满堂大笑,连徐昊泽都忍不住笑了。

  “你”永安伯被气得,太阳穴青筋直蹦,差不点一头栽倒。

 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,“可是丞相大人别忘了,皇孝慈郡主可是皇家人,谋害她,可是要砍头的。”

  江翌潇回头一看,暗道,你终于跳出来了。说话之人,正是宁王。

  江翌潇冷冷地看着他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那谋害当今皇上和当今太后之人,更应该碎尸万段,可是有的人,不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吗?吾皇仁慈,对犯了错的人,一向仁慈宽容。”

  宁王城府很深,死死地盯着江翌潇看了一会,终于露出一丝阴笑来,“是啊,皇兄确实伟大,要不怎么能把心爱的女人,都拱手让给大臣?臣弟实在是佩服。”

  “朕把哪位心爱的女人,让给哪位大臣了?二弟远在临州,这宫廷辛秘之事,你怎么会知道?连朕自己都不晓得呢。”徐昊泽龙拳紧了又紧,恨不得将宁王一拳给捣个透明窟窿,却带笑慵懒地问道。

  宁王说不出来了,连忙请罪,“求皇兄恕罪,臣弟出言无状,愿意领罚。”

  徐昊泽等的就是这句话,心里乐的要笑出来,面子上却故作为难地说道:“二弟啊,这可是皇宫的金銮殿,不是你临州的王府,话不可以乱说,事情不可以随便做,否则要付出代价的。你看,你这样一说,岂不让人骂朕无能,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?唉。。。。。。朕不能不做惩处,不然以后难以服众。”

  说完,沉声说道:“来人啊,宁王出言无状,拖下去责打二十军棍。”

  到这,大伙明白之前江翌潇和徐昊泽为什么那么对脾气了吧?一对腹黑的主,行事、说话很像不说,连爱的女人都一样。

  宁王被打的起不来,他的党羽,也跟着沉寂了不少,京城和朝堂,总算宁静了下来。

  而紧接着,皇帝就降旨罢了江老三和江老四的官职,将两人各打了二十板子和三十军棍,还罚了威北侯和江翌潇一年的俸禄,连老太太、杨氏和江烨智都没放过。

  往常江老三、江老四犯错,徐昊泽看在江翌潇面子上,会让他做主惩处。

  江翌潇虽然推脱,可是还会为两人求情、开脱,“皇上,祖母年迈,经不起刺激,是否可以从宽发落?臣以后一定会劝诫他们。”

  可是这回,当徐昊泽故意考验他,依然笑着问他,“曜翬,这都是你的长辈,你看怎么办?不处理是不行的,可怎么处理,你觉得合适?”

  江翌潇这次可是动了杀机了。马上跪下磕头,诚恳地认错,“皇上,臣有罪,臣的家人,如此胆大妄为,都是臣纵容的结果。皇上,王子犯法,与民同罪,请您依法处置,臣绝无怨言。”

  “好。”徐昊泽一听,马上说道:“你四叔屡次欺辱皇家郡主,判斩刑。你三叔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江翌潇听徐昊泽这么处理,竟管心情沉重,可是没有说一句求情的话,磕头谢恩,就回去了。

  回府跟可馨一说,可馨却反对了,“先杀他,让他蹦跶几天,我估计明郡王会找他,盯紧他,看看他们会做些什么?”

  死罪免了、活罪难逃。不杀你,已经是仁至义尽,官你是别想当了,就这样,两人一撸到底,成了庶民,还被打的窝在了床上。

  老太太被罚跪一天,江烨智被夺去了参加科考的资格,本来江烨智要挨十板子的,后来听说他去了庙里,这十板子就落到了杨氏的屁股上。

  这一下子,威北侯府这帮如狼似虎的玩意,总算害怕了。

  老太太一气一吓一慌,又中风了。这回要命了,可馨起不了床,宫里的太医,奉了皇上之命,又不让入府诊治。

  威北侯来找江翌潇,江翌潇回答他:“我也没办法,皇上不让,我这个丞相难道能抗旨?”

  威北侯厚着脸皮问道:“要不让你媳妇给看看?”

  江翌潇无奈地摇摇头反问:“是祖母能过来?还是馨儿能过去?馨儿自顾不暇,随时都能丢命。父亲您让我怎么办?”

  江翌潇现在想想那天老太太冲老卫喊的那句“不要放水”,还在心寒。

  想想他为这个府里所做的一切,竟然换来这样的回报,说不生气伤心,那是骗人的。

  再想想可馨知道他被江老四打了一板子,心疼、愤怒,气的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这个仇我记下了,等姑奶奶病好了,我一定要千倍万倍地打回去。NND!敢打我的老公。琬凝,你打他们就打对了;可惜,十板子有点少了,应该打五十板子。你记住,有人欺负咱们,就应该欺负回去,千倍万倍地偿还回他们。有恩要报,有仇更要报。”

  等到给他上药时,看着屁股和腿上淤血的印子,小女人心疼的直掉泪。

  事实上,江翌潇只要受点伤,可馨都会心疼。

  上次为了护卫皇上受伤,虽然在他来说,只是皮外伤,根本不算什么事。

  可是可馨还是心疼的流着泪边为他处置伤口,边抱怨道:“你怎么这么傻呀?他叫你干嘛就干嘛?这是愚忠,你知道吗?不管什么,也比不上生命来得重要,为了抓活的,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,值得吗?这个昏君,就知道让别人为他卖命,也不看看他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。”

  江翌潇想想自己为了逗她,当时说的话,心里马上觉得又甜又暖,如同三九严寒,喝了碗热热的甜豆浆,舒服熨帖到了极致。

  当时他听可馨这么说,就问她了,“假如有一天皇上要是想杀我,你怎么办?”

  可馨连一秒钟都没犹豫,就斩钉截铁地告诉他,“首先是这个假如永远都不会存在,因为我不会让他杀你的,其次,他真要敢动你,我们就一起逃亡海外。老公,我已经想好了,趁着开贸易行,和国外做生意,咱们干脆在外国开公司、买房子,给咱们子孙后代留条后路得了。伴君如伴虎,人无近忧、必有远虑,狡兔还三窟,何况我们?我早都想好了,拼着你我的本事,到哪不能弄个富豪当当?才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卖命。”

  他一听,马上又问她,“你不是说要帮助皇上成为一代明君,流芳百世、名垂千古的吗?怎么?不想帮他了?”

  可馨又是一点没犹豫地回道:“那也得看他表现的如何,表现好就帮他,表现不好,我又没有毛病,要去帮他。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。曜翬,其实我真正想的是,帮着这个国家强盛,而不是哪一个人;无论是谁做皇帝,只要他是个一心为民为国的明君,我都会帮他。当然喽,还得对我、对你和我们的孩子好,我才不像你,净养些白眼狼。”

  他被小女人说的,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。想想也是,他为老太太他们做的,早已超过了老太太当年为他做的,便是还债,也该还清了。

  江翌潇本来就因为可馨受伤,因为凶手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,而不能狠狠地惩罚他而愧疚,现在就更不可能,让可馨带伤,去为他祖母治病了。

  江翌潇把他老爹,叫可馨去为老太太看病的事情说了,可馨马上摇了摇头,“我没那么善良,三番四次去救一个想要害我们的人。上次要废我的腿和名誉,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了,这次竟然让人往死打你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,叔可忍婶不可忍!我是忍无可忍了。”

  老太太病了,杨氏于江烨智被送进庙的当晚,就闹了一出上吊自杀的把戏。

  她的大丫鬟妙莲,跑过来对江翌潇哭道:“相爷,大奶奶上吊自杀了。。。。。。唔。。。。。。幸好奴婢发现快,不然就死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
  “这可真是典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可馨鄙视地冲着江翌潇撇撇嘴,“这么一闹,你一心软,一去看她,她顺势朝里怀里一倒,没事也有事了。让娄嬷嬷和青竹,还有小双和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
  青竹、娄嬷嬷和小双一听,拿上药箱,和江翌潇一起,朝着杨氏院里走去。

  到了那里一看,这回这女人,简直比黛玉焚稿之时的小模样,还要惹人怜惜。

  可能不少人,对江翌潇不站出来,为可馨惩罚他家人,而替可馨不值。其实小冰写到这里时,也很纠结。因为现代好多男子,在媳妇和母亲打仗时,还都向着母亲,何况以孝为大的古代?把男主写的,为了女主,而不顾家人,显然不现实,可是为了家人,对女主又不公平。所以,小冰无奈,安排了这么一个过程。这一章开始,不会让亲们难受了,小冰保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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