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毫不客气地抵进去了,可越无雪的声音却停下来了,她惊恐地看着门的方向,那里传来的声音,属于……

  她的母亲,胡域最洒脱的美人,聂颖。【 与您分享精彩阅读】舒榒駑襻

  “皇上,聂颖请皇上开恩,放过无雪。”

  聂颖的声音颤微微传进来。

  越无雪转过脸,看着焱极天姗。

  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情|欲,身下的动作毫不迟缓。

  他一向如此,没有人能打断他想要做的事。他享受着越无雪年轻娇美的身体,又享受着她在紧张时吸\紧的花道,每一次进出,都是极|销|魂的过程……

  “信了别人,都不愿意信朕,你说,朕该怎么罚你?朕可没忘对你的承诺,况且你救过朕的性命,你母亲和弟弟,朕也理当还给你。妗”

  他卷起她的青丝,凑到自己的唇边,轻轻一吻。

  “真的?”

  越无雪狐疑地看着他。

  “朕是皇帝。”

  他唇角一扬,然后,腰下狠狠用力,让她退无可退,只能容纳他肆意地攻击。

  越无雪虽不信,可事已至此,她还能如何?只能敞开身体,迎接他的冲撞。

  或者因为太紧张,太害怕了,她的身体反而比往常更加敏|感脆弱,直弄得水声泽泽,让越无雪都不敢听这声音。

  “越无雪,愿意把心给朕吗?”

  他却爽快,情动之时,又掐着她的小脸问了一句。

  越无雪沉默了一会儿,轻轻地哼了一声,

  “嗯。”

  他知,她也知,全因为外面跪着的女人。

  可是,也算是好的开端,他显示了他的诚意,并且非常不悦,她去信任了别的男人。

  这回他没折腾多久,放她去见她母亲。

  越无雪匆匆穿好了衣,光着脚就奔了出去,湿漉漉的长发,滴落蜿蜒痕迹,直到大门嘎吱打开,她才一声低泣。

  “娘。”

  “无雪。”

  聂颖没敢站起,只跪直了身子,伸手抱住了她。

  弟弟越泽睿就跪在聂颖的身后,想叫她,又不敢,只用手拉住了她的袍角,轻轻地摇晃。

  “皇上。”

  焱极天的身影在门口出现,他扫了一眼越泽睿,目光回到聂颖身上。传说中年轻时的聂颖,是草原上最火辣的那朵格桑花。如今岁月逝去,也不过是个眼角染霜的普通的妇人罢了。

  “夫人,越公子,你们暂且就歇在这里,明日再作安排,天真,你留在这里打,不要怠慢夫人和越公子。”

  焱极天淡淡说了一句,带着人离开。

  越无雪这才拉起了聂颖和弟弟,带着他们往殿中走。

  天真勾着头过来,向聂颖作了个揖,聂颖扫他一眼,拉着越无雪就往殿中走。天真这时候的脸色才微变了一下,若有所思地看向聂颖和越泽睿。

  殿中。

  刚才的那些助兴的奇香都已然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莲花香。

  聂颖坐在椅上,拉着越无雪的手,摇头叹息。

  “你父王,还是带着那两个宠姬,多亏白将军把我们接出来,如今我真悔死了,让你冒这险。好在你好端端的,是娘对不起你。”

  “娘,那是我自愿的,而且是爹骗了我们,他说会安排人接我出去,接个屁,骗子。”

  越无雪恨恨说了句,见她脸色难看,便安慰道:

  “不过也没事,我活得好好的,吃得好,睡得好。”

  聂颖拧了眉,还是摇头。

  “可是,我们现在怎么办呢?你身份这样尴尬,我刚才都听到了……妃不妃,奴不奴,今日他还新鲜,明日若抛到脑后怎么办?”

  越无雪沉默了一会儿,小声说:

  “记得我以前救过一个人吗?那人就是焱极天,他现在已经知晓,可能看在那事的份上,放过我们也说不定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聂颖一脸愕然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,如果我没救他,说不定他死了,就是别人当皇帝了,我也不用进宫了。”

  越无雪苦笑一下,又问:

  “我只是担心会不会连累白将军。”

  聂颖也沉默下来,今日,一群侍卫突然破门而入,而且手持对旨,白鹤轩留下的侍卫都不敢反抗,只能由着侍卫把她们母子带进宫,

  越无雪又转头看向越泽睿,小声说:

  “弟弟,你又长高了。”

  越泽睿羞涩一笑,少年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意,随即就挺起了胸膛,小声但是坚定地说道:

  “姐姐,你受委屈了,以后我保护你和娘亲。”

  “傻小子,你怎么保护,你还打不过我呢。”

  越无雪嘻嘻笑起来,又看着聂颖问:

  “娘,你可有老情|人?”

  “胡说什么!”

  聂颖轻啐一口。

  “我觉得天真公公像你的老情人,他总照顾我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照顾我嘛。”

  越无雪又笑,聂颖的眼中闪过几分狐疑,摇了摇头,小声说:

  “可能是皇帝让他照顾的吧。”

  “他?”

  越无雪嘴角抽了抽,刚刚晚上差把她淹死的男人,怎么可能特地吩咐天真照顾她?她又想,莫非天真才是越雷买通的人?虽然天真否认,可是真的不排除这种可能。如果真是这样,想必焱极一定会被气死。

  越无雪恶意地想像着焱极天被气得吐血的模样,越加开心。

  “你笑什么?”

  聂颖好奇地问她。

  “看到你和弟弟高兴呗,休息吧,明儿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反正我们三个团聚了,就算是死,也能死一块儿。”

  越无雪咧嘴一笑,站起来指浴殿后面那张足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大榻。

  “我们三个一起睡!”

  天真正好端着茶壶进来,听到她的话,长眉一抖,抬眼就瞪她。

  “夫人和越小公子留在这里,小安子你还得回皇上那里去伺侯。”

  “我不去。”

  越无雪扭腰,一脸不满。

  “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?他退一步,你也要退一步,这样才皆大欢喜。”

  天真忍不住就训了一句,这句话挺有理,越无雪当下就乖乖地听进了耳朵,又拉着聂颖说了会儿话,跟着天真回朝宫。

  她枕中的丝绢还在,也不知道焱极天是怎么找到娘亲的,难道那天街上真的看到了?

  她烧了丝绢,合衣躺下,满脑子的胡思乱想,等着第二日早早到来。

  风摇动红烛,火苗儿摇了摇,灭了,屋子里陷进一片黑幕之中,云挡住月儿,微弱的星光透过了窗纱,映在玉石铺就的地砖上,一一,像美人的泪珠。

  越无雪熬不过焱极天折腾她之后的困倦,悄悄陷进迷离的梦境——

  她在月夜中,独自穿行过浓浓的白雾,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梨花林,雪白的梨花俏立枝头,如一片雪原,望不到边。娘和弟弟正站在林中,摘花酿酒,那芬芳萦于鼻下,让人迷醉……

  她满心欣喜地走过去,想加入娘和弟弟的行列。

  突然,一只手从她身后拉住了她,她扭头看,焱极天正盯着她瞧着,然后他微笑着,手挑着她的下巴,低声说:朕答应了你,把他们给你,现在,轮到你实现你对朕说的话了……

  她犹豫了下,可刚头,那片绝美的梨花林突然消失了,她被一个面孔陌生的男人压在黑锦绒的地毯上,他摁着她的腰肢,狠狠冲撞她的身体,那粗|硬的器|物,像要把她的身体活活撕裂开,她惊恐万分,痛苦万分,拼命地想挣脱那男人的钳制……

  可惜,她怎么都挣不开,越挣扎,他就折磨得越加厉害……她闻到了血腥味儿,浓重得让她作呕,分不清这是她的血,还是他的血……

  ————

  “起床了,起床了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
  红豆扑扇着翅膀,站在榻沿上,冲着她耳朵大叫,越无雪从噩梦中惊醒,满头大汗地瞪着红豆。

  这梦太不吉利,都怪焱极天,总缠着她做那回事,明明昨晚娘亲就在殿外,他都坚持做完,让她羞愧难奈。

  她现在真害怕一踏出门,听到的是娘亲和弟弟被杀掉的消息,她后悔极了昨晚听从天真的安排,从浴殿回来了,她应该守在那里,保护着娘和弟弟。

  “小公子,你还睡,怎么懒得跟猪似的,皇上赐宴,客人都过来了,快起来吧。”

  天真大力敲门,一都不客气。

  越无雪这才从可怕的梦境中摆脱出来,天真公公简直就是她的福星。

  她匆匆穿上了太监的小青衫,戴上小青帽,拿着帕子,浸了水,胡乱地抹了一把脸,乐呵呵奔出去见娘亲和弟弟。

  他们是经秘道带进帝宫的,此时正站在偏殿中,等着她和焱极天过来。聂颖换了一身新衣,青色锦衫,藏青罗裙,小公子也是同色的长袍,戴了青玉冠,已经微露了玉树临风的模样。

  焱极天对越无雪的心思,若她愿意想,是可以想明白的,只可惜她恼这个男人很久了,不肯相信他会对她真的好。

  她迈过门槛,反手关了门,这才扑过去,笑着唤道:

  “娘。”

  “无雪。”

  “姐姐。”

  母子三人坐下,互相看了会儿,聂颖便小声说道:

  “天真公公说,让我们聚聚,呆会儿送我们母子出宫,住到安全的地方去。”

  “真的?”

  越无雪狐疑地看向跟进来的天真,天真头,漠然说道:

  “嗯,皇上的安排极妥当,小安子你大可放心。”

  天真的态度很奇怪呢!

  越无雪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真,天真却别开了脸,快步走开了。

  “皇上下朝就会过来,和你们一起用膳,都守规矩,不要出这间屋子,不要给皇上添乱。”

  “天真,等等。”

  越无雪跳起来,快步跑过去,拉住他的袖子。

  “还有何事,洒家很忙。”

  天真不耐烦,用拂尘拂她的手指。

  “天真,谢谢你哦,你真是好人,你会有福报的。”

  越无雪嘻嘻一笑,天真愕了一下,白脸皮上泛出几丝尴尬,低头走了。

  “这位天真公公,好有意思。”

  聂颖笑着,看向越无雪。

  “是啊,他很有趣的,喝不得酒,又爱喝酒,我用几杯酒就收买他了。”

  越无雪笑着坐下来,拉着聂颖的手,问长问短,都是分别后的一些事,聂颖一一说着,越无雪就越加讨厌越雷。

  “他怎么这样,连长安也不要了。”

  “长安关在哪里啊?能不能让皇上也放了他,都是孩子,不能为了谣言害了人命。”

  聂颖一脸忧郁,轻拍着越无雪的手背。

  “娘,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让他放了越长安?再说了,我们得先保住自己再说。”

  越无雪拧了拧眉,只怕聂颖还不知另一个谣言,一旦焱极天相信了,越泽睿就成刀下鬼了。

  “他能这样对你,想必也是宠你的,若能封你为妃,你也能过上好日子,不必跟着我们四处颠沛流离。”

  聂颖犹豫了一下,又说。

  “娘,你怎么说这样的话?”

  越无雪有些愕然,聂颖苦笑一声,拉了拉她的手,轻声说:

  “你以为娘不想带你走吗?可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如果你父王战败,你我就是犯妇,会被发落为奴,还有可能沦为hang|妓,永无出头之日,娘年纪大了不要紧,你怎么办?难道一辈子过那样的日子?娘只要想想那样的时光,就没办法合眼……无雪,是娘连累了你,如果娘年轻的时候也肯低头争宠,哪会让你姐弟受这样的苦,娘不应该那样……”

  “娘,我们在尼姑庵里挺好的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。”

  越无雪匆匆打断她的话,聂颖微叹一声,伸手轻抚她的脸,末了,又说:

  “无雪,你我母女还能见面,娘已经满足了,只希望你能好好过下去,如果有能力,能照顾好你弟弟,那就更好……他是男孩子,娘真怕皇帝容不下他……就算是真做了太监,只要能活着,也好。”

  若非走到绝境,聂颖又怎会说这样的话?越无雪心中咯噔一沉,小声问:

  “娘,是不是有人威胁你?”

  “没有,娘只是感叹。”

  聂颖笑笑,把越泽睿的手拉过来,让她姐弟二人紧握着,大殿中一片静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直到大殿的门再度打开,火辣的阳光扑进来。

  “皇上驾到。”

  天真小声通传一声,三人连忙站起来,越无雪本不想跪,可聂颖却一拉她,她只好跪了下去。

  焱极天慢步过来,伸手拉起了越无雪,绕着她从小帽漏出来的一缕青丝,轻轻一扯,沉声说道:

  “平身。夫人,宫中人多嘴杂,朕亲自送你们出宫。”

  “不敢。”

  聂颖微福了一下身子,轻声回答。

  “无雪常说夫人酿的酒天下无双,朕很想品尝……夫人,你生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儿。”

  焱极天转过头来,看着聂颖,唇角扬起了笑意。

  “皇上仁厚,饶恕罪妇和无雪的欺君之罪。”

  聂颖又说。

  焱极天松开越无雪的发,语气淡淡:

  “欺君之罪当然不能免,不过无雪也救朕有功,又甚得朕心,功过就抵了吧。不过夫人和小公子今后不得随意出门,若不想住在京城,过几日,朕可安排夫人和小公子去胡国安身。”

  越无雪仰头看他,小声问:

  “你不许骗人。”

  “没规矩。”

  焱极天在她的腰上轻拧,揽着她的腰往暗门走。

  聂颖和越泽睿连忙跟上。

  “安顿在哪里住?”

  进了秘道,越无雪又问。

  “自然是好地方。”

  焱极天揽紧她的腰,让她紧贴住自己,这秘道狭窄,他和她得挤着,才能并肩过。而且秘道也有些矮,他得微弯着腰,这样,他一低头,就能碰到她的脸颊。

  焱极天故意低了好几次头,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,小声说:

  “现在知道朕的心了吧?”

  “你玩真的啊?”

  越无雪有些尴尬,把脸转向墙壁。

  “该打,说的什么混帐话,什么叫玩真的?”

  焱极天的手下滑,在她的臀上拧了一把。

  “反悔是小狗。”

  越无雪吃痛,只好转过头来看他,恶声恶气回了一句。

  “你个野丫头,就没一刻是温柔的,今儿晚上非整得你温柔不可。”

  他唇角扬了扬,俯过来,在她耳边说了句火辣辣的话。

  “呀,你不做会死呢?”

  越无雪的血立刻往头顶涌,紧张地回头,生怕被娘听了去,多难为情啊!

  “不会死,会难受。”

  他低笑起来,不顾她的紧张羞涩,扳着她的小脸就是一个深吻,以至于聂颖和越小公子只能停下脚步,低头看脚尖。

  这场面,相当尴尬。

  越无雪羞恼至极,却又无可奈何。

  穿过长长的秘道,出了皇宫,从这里看,是皇宫的西南角,门口停着一辆小马车,赶车的人青衣布帽,一副脚夫打扮。

  焱极天先把越无雪抱上了马车,然后请三夫人和越小公子先上去,自己最后坐上马车。不大的空间,挤着四个人,越无雪又只得呆在他的怀里。

  她都怀疑他是故意,干吗不弄个大的马车呢,非要这样挤着,非让她坐在他的腿上,让他吃|豆|腐,马车每一颠簸,她就得被他揩一次油,不是腰上,就是臀上,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和聂颖说话。

  马车颠簸了一个多时辰,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中停下。巷子尽头,一株海棠枝繁叶茂,海棠树下,有一扇朱漆小门,漆已斑驳,很不起眼。

  “就这里。”

  焱极天带着几人下车,车夫过去敲门,不一会儿,小门开了,几名仆从迎出来,请几人进去。

  那株海棠茂敏的花枝探进了院中,在墙边投下一角花影,墙边又有几丛兰花正开放着。

  焱极天环视了一圈小院中的环境,转头看向聂颖。

  “此处人不宜多,会惹人注意,所以朕只留这三人伺侯夫人和小公子,他们都是有武功的,不必担心安全。还是那句话,未经朕的同意,绝不能出门。”

  “犯妇深感皇上仁慈大恩,定不会给皇上,给无雪添麻烦。”

  聂颖行了个礼,轻声回答。

  “坐牢呢。”

  越无雪嘀咕了一句,可完全是因为在马车上被他占便宜惹下的火,她深知这样安排的重要性,若被人发觉她们母子住在这里,定会上折子,逼迫焱极天下旨杀人。

  “你这张小嘴,不顶撞朕就会痛?”

  焱极天转过脸来,冷冷喝斥一声。

  越无雪咧嘴,冲他做了个鬼脸,走到海棠树下闻花香。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,因为娘和弟弟终于偷得了半日安全半日闲。那她的付出,也算是值得的。

  “皇上,若不嫌弃,就让犯妇亲自下厨,为皇上做一顿饭,犯妇没有别的本事,只能以此叩谢皇上对无雪,对犯妇母子的大恩。”

  聂颖见他二人的情形,忍不住抿嘴轻笑,洒脱地说了一句。

  这才像聂颖的性格,越无雪扭头看她一眼,挥挥手,干脆地替焱极天应下来了。

  “你这张小嘴,真不记事。”

  焱极天走到她身边,伸手拧她的嘴。

  她吐吐舌头,不以为然,又顶撞一句,

  “你的嘴记事啊,你的嘴也只会说话而已。”

  焱极天的眼睛眯了眯,摘了朵海棠,在她的嘴上轻拍,

  “朕会让你知道,你这张小嘴还能干什么。”

  越无雪脑中迅速闪过无数不健康的、限|制|级的画面,小脸顿时有了红意,艳丽压海棠。

  越泽睿去厨房帮忙,奴才们还在继续打扫屋子,安排小桌,准备午膳。

  院中只有他二人站着,风拂动着海棠枝,一树粉红随风摇曳,有几朵花从枝头挣脱,飘盈盈落在她的头上,肩上,焱极天探过手来,给她拈去海棠花,指尖指过她的小脸时,她的脸越来越烫,蓦地有了抹惊慌感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他轻挑她的下巴,迫她看自己。

  “牙疼。”

  越无雪含糊地说了一句,换来他的低笑。

  “还真难得,看到你害羞脸红的样子。”

  “你才不会害羞,都和你一样,脸皮厚得城墙一样……”

  她这回没能顶撞完,他的吻烙下来了,挺温柔的,舌尖舔过她的唇角,她柔软的唇瓣,钻进她的嘴里,纠着她的小舌,一起缠绵……

 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,喉咙里痒得厉害,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,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。

  “阿嚏……”

  貌似花粉过敏了呢!

  她揉着鼻头,红着眼睛,眼角一滴泪,躲开他,钻进厨房去了。

  焱极天看着她的背影,满眼的笑意。

  其实真心想宠一个小女子,尤其是这等小野辣椒,等着看她心悦臣服,还是件挺有趣的事。

  他在院中坐下,执壶倒茶,等着那一家三个端来午膳。

  此时日头都小了,他还没吃午膳,为越无雪付出的心思,他希望她能明白。

  厨房里,越无雪从小窗悄悄看他,心里直打鼓。

  他把娘亲还给她,不应该是两个人早就说好的交易吗?她付出美貌和身体,任他欢愉,他赐她母亲和弟弟安然无恙。

  怎么会发展到了脸红心跳的程度?

  “姐姐?”

  越泽睿轻声叫她。

  “啊?”

  她慌慌扭过头来,看越泽睿。他犹豫了一下,俯到她耳边小声问:

  “听说那个独孤素儿也回京了。”

  越泽睿问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她?”

  越无雪惊讶地看他。

  “我是这回见到爹之后,听爹说起的。爹说他曾经和独孤老王爷来往颇多,还和独孤素儿的父亲订过亲,是指腹为婚,可惜你是女子,所以轮到了我。不过独孤家后来没落,主动取消了婚约,大家都没提这事了。”

  越泽睿指自己,一脸羞涩。

  “你才多大,就想讨老婆了!”

  越无雪抬手就打他的脑袋,他笑得更羞涩,躲过她的手,又问:

  “她长得美么?”

  “小睿。”

  聂颖的低斥声从后面传来,越泽睿连忙闭上了嘴,退开去,乖乖地蹲在那里掐青菜皮。

  “娘,莫非爹又打独孤素儿的主意?我看那女子不是善类,她冒充皇帝的救命恩人进宫,现在他已经知道了,只怕已经开始暗中查探此事。你和泽睿千万莫和她扯上半关系。”

  越无雪拧拧眉,小声说。

  聂颖一脸愕然,若有所思地头,端着菜篮出一边洗。

  越泽睿又抬头看她,清瘦的脸还有红意,见她看自己,便吐吐舌头,转开了目光。

  “臭小子,你才十岁!”

  越无雪骂他。

  他勾着头,一言不发,掐菜的动作很熟练,在尼姑庵时,这是她们姐弟常做的事。

  越无雪很想回到那时候,不会有阴谋,不会有杀戮,不会有鲜血,可惜,回不去了。她怜惜的看着这个才十岁的弟弟,一都不想他陷进这样的腥风血雨之中,她决定等下就让焱极天派人送娘和弟弟出京,去远离喧嚣的地方,去过平静的日子。

  聂颖的厨艺不算精致,但是味道纯粹,没多少花架子,都是实打实的口味,当然,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让她酿出美酒,只有从宫里带出来、越无雪亲手酿的美酒。

  “无雪手艺精进了。”

  聂颖抿了一口,感叹。

  “是娘好久没喝了吧。”

  越无雪挨着她坐着,笑眯眯的。

  她这时候感觉到自己好幸福,可以一家团聚,焱极天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恶劣。

  “是啊,还真怕再喝不到。”

  聂颖感叹,又猛醒悟,起身向焱极天谢罪。

  “无妨,此处不是宫中,夫人不必拘礼。”

  焱极天的心情看上去也不错,吃着聂颖和越无雪一起做的菜,又一指一盘炒茄子,笑着说:

  “这个一定是小无雪做的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越无雪惊讶地看他,她只做过一回火锅,他还不肯吃,气冲冲走了。

  “因为放多了盐,心烦意乱,不专心,如何做得出可口的菜?”

  他笑,夹了一筷子给越无雪,

  “你自己吃。”

  越无雪吃了一口,顿时吐出老远。在古代,盐是好东西,家家户户都看得金贵,她这次放盐的行为,完全是暴发户的行为,简直放了半罐子啊。

  “你说,朕要不要包起来,留个纪念?”

  他还不放过越无雪,继续调侃。

  越无雪扭过头来,狠狠瞪他一眼,轻啐一声,

  “呸……”

  这一声,还确有几分小女儿娇滴滴的妩媚,惹得焱极天手忍不住从桌下探过来,在她大|腿上狠狠一拧。

  她马上就拧了回去,两个人拧了半天,听得聂颖在一边轻笑,越无雪这才红着脸,抱着饭碗,坐得离焱极天远了一。

  越无雪来焱宫这么久,头一次吃了一顿心情舒畅的饭。

  又多喝了几杯,晚上就赖着不肯走了,非要住下。

  焱极天也难得见她主动热情,便留下来陪她,反正明儿早上赶去早朝就行。

  小院中本来就只有三间屋子,皇帝和越无雪要留下来,奴才们倒没地方住了,只能避出去。越无雪和聂颖去睡了。焱极天就索性坐在院中继续喝酒,想些心事。

  月光柔柔,穿过海棠花树,落在他的眼中。

  他为越无雪后退了太多步,身为帝君,这种举动并不明智。可是看她今日高兴,他也就把这些抛开了。

  马车就停在院中,马儿栓在墙角,不时甩甩尾巴,没一会儿,也卧下去,头搁在兰花边,安静地睡着了。

  壶中酒已空,他起身,扭头看向聂颖的房间,烛已熄灭,私语声也已经归于静寂,母女两个想必已经安睡。

  刚想回屋去时,房门突然轻轻一响开了,他扭头去看,只见越无雪睡眼惺忪地看着他,一脸愕然,只怕是没想到他还没睡,一个人在院中站着。

  “干吗不睡,怕我们逃跑?”

  她走过来,故意问他。

  “她们逃,不过是死路一条,你逃么,朕倒不会让你死,打断你的腿而已。”

  他抬手揉她的小脸,反正她的话里不带几句刺,扎他几下,她是不会乐意放过他的。

  “呸,你才不会……”

  越无雪脱口而出,末了,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,看着他满脸玩味的神情,又自己解释,

  “你说过不会再打我,我也有免死金牌在身,你奈何不了我。”

  “哦……那朕倒真要看看,能不能奈何你……这张小嘴!”

  他的手指掐住她的小脸,往墙边一推,手指就往她的嘴里伸去了,捏她的小舌头,捏得她呀呀直叫。

  “再叫大声……”

  他坏坏地笑,俯身亲吻她的柔软的小耳垂。

  “知道么,朕就爱听你这样叫,叫得朕兴致愈高了,恨不能立刻就进你的身子里去。”

  “臭|流|氓!”

  越无雪脑中嗡嗡直响,一时间又口干舌燥起来。

  “哪里臭了?”

  他低头,撅住她的粉唇,轻轻地吸|吮起来。

  “你这张小嘴,若不是这样好吃,朕早就给你缝上了。”

  “呸……”

  “还敢来!”

  他拉长脸,盯紧她的眼睛。

  他的脸隔得这样近,呼吸拂在她的脸上,烫烫的,她的心跳没由来又快了。明明昨儿还恨得入骨,今儿怎么会就变了呢?

  她咽了咽口水,想努力说服自己,别胡思乱想。

  可是,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啊,他深遂的双瞳里,融星化月,如会吸魂的妖,盯得她挪不开目光。分明知道他的双瞳是陷阱,还是忍不住继续看、继续看……

  头顶的海棠花枝被风吹动了,花瓣又开始往下落,当一片花瓣缓缓飘至她的眼前时,他又吻了过来。

  那花挡住了她的眼睛,再落不下去。

  他的吻越来越深,直抵她的灵魂,拼命地把她的灵魂往外拉拽。

  “小无雪,朕教你用这张小嘴巴。”

  他低喘着,抱起她,把她塞进了那辆小马车。

  房间墙壁不隔音,免得她到时候羞涩难奈。

  越无雪挣扎几下,发觉这马车也不靠谱,木板咯吱直响……

  “别在这里。”

  她脸红透了,用力拍他的胸膛。

  “朕想在这里。”

  他压下她的手,又吻下来,这吻一直往下,直到掀起她的长袍,扯下她的绸裤,吻到她光洁的腿上……

  “喂!”

  越无雪大骇,他到底在干什么……

  “别动,让朕好好瞧瞧你的小花儿,瞧瞧,她生得多美,粉嫩美味,再玩一会儿,就会有蜜汁了。”

  他低哑地说着,压着她,不许她动。他的手指轻拔不停,又往里面轻钻轻戳,直惹得她弓起了脚背。

  她脑中完全一片空白,这是他说得最过份的一次,完全击溃了她的底限……

  而他,分明就是故意,就是要击溃她,让她败下阵去,让她不管在什么时候,都认他为王,为唯一给她快乐的男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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